他现在就觉得温暖,本来转个不停一刻也得不到休息的脑海,也清空了,可以好好享受片刻放松的快乐。
但他的观察力仍然敏锐,童司韶的呼吸声一拉沉,他便知道她要醒了。
裴意然用手压着被子,专注盯着她的脸瞅。
童司韶有起床气,朦朦胧胧之间,就像小孩一样,会用脸蛋蹭被子,蹭不到的话,就皱起鼻子,钻过来,抱着他蹭。
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与他猜想得差不离儿。
童司韶蹭得差不多了,才睁开双眼,声音黏黏地说道,“几点了,是不是要吃晚饭了?你妈今晚好像不回来吃晚饭,咱今晚吃牛排是不是?”
裴意然不禁莞尔一笑,一醒来,就惦记得牛排,难怪踩着点醒来。
顾凤斓在饮食方面很传统,跟大多数人到中年爱自律的人如出一辙,比较讲究养生,喜欢素斋,喝功夫茶。
裴意然对吃喝无所谓,因为过敏的原因,他还有点轻微的厌食症,除了咖啡和冷餐外,几乎不怎么动其他的饮食。
与童司韶在一起后,耳濡目染,才逐渐恢复正常人的食欲习惯。
童司韶对吃喝也无所谓,因为无论中餐西餐,来者不拒。但她是个肉食主义者,每餐都离不开肉类。
中餐,就好糖醋排骨,荔枝肉;西餐,喜欢煎牛排羊排。
搬进裴家后,每晚陪顾凤斓吃饭,基本是中餐。
裴意然看童司韶顿顿没落下,吃得也欢,还以为她不介意吃不吃西餐,没想到,她在这里等着呢。
他贴心交待,“以后喜欢吃什么,直接吩咐李伯。餐桌那么大,帮佣那么多,我们和我妈各吃各的,互不影响,不用顾忌。”
“那样总感觉不太礼貌。”童司韶说道。
“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礼貌的。富贵的意义,就是让一个人享有更多的自由,连在家吃饭都不自由,枉称富贵之家。”裴意然现身说法诠释了赚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