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真假参半,真的是他确实是去了羽宫与宫子羽下了棋,但他又并非只是去了羽宫。
月下长廊,宫尚角走在回角宫的路上,却突然被长老院的黄玉侍卫给叫住了,他略带迟疑地跟着侍卫来到了长老院。
路上宫尚角思考着,本以为是宫门之内又出了什么事情,但到了以后却发现长老院内只有雪长老一人在等他。
宫尚角走近后,恭敬行礼:“雪长老……”
雪长老突然开口:“如今上官浅已经产下了宫门的骨肉,也是时候把她送走了……”
听到雪长老的话宫尚角满脸不可置信,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他久久缓不过神来。
见宫尚角没有反应,雪长老继续说着:“原先你将上官浅接了回来,我念在她怀有宫门骨肉,并未过问什么……可是她毕竟曾是无锋之人,将她留在这里总归是不妥的……”
此刻的宫尚角平生第一次产了逆反心理,他突然不想再一如往常的恪守成规,而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护一人。
宫尚角愤愤地开口:“可云为衫也曾是无锋之人,为何她能留在宫门?而上官浅却留不得?”
看到如此反常的宫尚角,雪长老的表情有些惊诧。他的眼神闪烁,暗含些犹豫。
其实他并不是容不下上官浅,而是怕有那么一天她知道了宫门曾对孤山派的求援视而不见之时,她又与宫尚角该如何?
雪长老咬了咬牙,继续说:“自从她回宫门以后,宫门内怪事频发……这你又该如何解释?她的心究竟在何处你又真的能确定吗?”
“宫门之中外来之人又不止她一个,长老因何就断定那些事情与她有关?”宫尚角嘴唇紧抿,表达出内心的坚持。
一向理智且公私分明的宫尚角如今却如此护起短来,让雪长老有些深感不安。
雪长老大声驳斥道:“那你就能断定一定与她无关吗?你忘了自己曾经请命寻找宫门之中的无锋之人吗?而如今呢?一次次地被挑衅,而你又做了什么?”
宫尚角的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我既已承诺便会履行,我一定会亲手将她捉出来!而上官浅我也一定会留下来……”
宫尚角也发了狠,向雪长老夸下了海口,也给自己断了退路。突然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突然散开,弥漫在整个长老院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