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玄参、木蓝、竹节香附、也白头、叶上珠、紫花地丁……”宫远徵一边念叨,一边将这几样药单独拿了出来。
“照着这个药方去煎药……”宫远徵交代下人后,紧张地等待着药被送过来。
窗外月明星稀,一片祥和之态,而窗内的人此刻正惴惴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下人终于端着那碗药走进了宫远徵的房间。
“徵公子,药已经煎好了……”宫远徵无心顾及旁人,所有的心思皆在那一碗药上。
这碗药是否能解哥哥的毒他也无从可知,但他唯一坚信的是绝不能让哥哥以身犯险。
宫远徵毫不犹豫地摘下了那副金属手套,然后用匕首将手掌割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忍着疼痛,将那包着宫尚角伤口处取下来的残留的毒药打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将它倒在自己的伤口上,然后将面前的药一饮而尽。
他趴在桌子上忍受着毒药一点点渗透到自己皮肤里的痛苦。
渐渐地他感受到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了起来……
一夕千念,梨云梦远。
再睁开眼看到的竟是小时候哥哥教他习武,为他编发时的场景……
“徵公子……”此刻云以抒站在宫远徵药房外见半天无人应答,她心跳异常加快。
“公子,我进来了……”说完她便推门而入,看到面前的人正瘫倒在桌子上。
“宫远徵?”
云以抒见状快步走了过去,迅速抓起他的手为他把脉。
接着又解开了他的衣衫,看清了里面的黑色毒纹。
云以抒心有不甘:“竟然自己试毒?”
“蠢货,明知对此毒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竟然还敢以身犯险。”云以抒内心暗骂,却仍为他施针抑制毒素蔓延。
“你怎么在这?”此刻宫远徵清醒过来了,看到眼前的人他有些警惕,尤其是看到桌面上摆放着的针。
“我见公子昏迷不醒,以为公子为角公子的事忧虑成疾,这才施针为公子缓解。”云以抒淡定地抿了抿唇后解释道。
“你懂医术?”宫远徵对眼前之人又生出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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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多年前曾救助过一位游医,将他安顿在我府上一段时间,那人为了报恩曾传授过我一些医道,皮毛而已……”云以抒一边同他解释着,一边又缓缓地收拾着桌面上的银针。
或许是担心宫尚角的病情,又或是不想同她继续纠缠下去,宫远徵摆了摆手示意云以抒离开了。
云以抒微微一笑,便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