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走出醉花楼,身上弥漫着廉价姻花水粉的刺鼻气味,令他感到极度不适。他快步赶回将军府,直奔自己的房间,迅速翻出一套干净的衣物,然后冲向盥洗室。他用力搓洗着身体,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彻底洗净。终于,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才稍稍松了口气。
阿林平复了一下情绪,来到林夫人的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响房门,轻声问道:“夫人,你在房间里吗?”
片刻后,谢淑梅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打开门,看到阿林,关切地问:“阿林,你回来了?打探到消息了吗?”
阿林注视着她,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说:“夫人,你以后不要再让我进入那种地方了。我回来之后,总觉得自己变得肮脏不堪,即使洗得再干净,也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异味。我打听到有两名士兵曾频繁光顾花街柳巷,一个叫阿尘,另一个叫阿群。”
谢淑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目光落在阿林那张略显委屈的脸庞上,轻声说道:“阿林,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对了,今日你带出去的那些银两,都花出去了吗?”
阿林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低落:“夫人,我觉得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所以只给了两块小碎银作为报酬,剩下的银两都还在我这儿呢。”
她听后,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阿林的肩膀,安慰道:“阿林,既然如此,那么还在你身上的这些银两,就算作是给你的辛苦费吧。”
听到这话,阿林脸色大变,急忙从怀中掏出那袋银两,战战兢兢地放在桌上,紧张地解释道:“夫人,我还是把银两还给您吧。要是被将军知道了这件事,我的小命可就难保了啊!”
她看着阿林那副惊恐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她轻轻拿起那个银袋,又塞进了阿林的手中,温和地说:“阿林,你收下吧,不用害怕。只要有我在这里,将军是不会找你麻烦的。”
阿林这才稍稍安心,感激涕零地接过银两,恭敬地回答:“多谢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她点了点头,示意阿林可以离开了。待阿林离开后,她缓缓走到书桌前,坐下,重新拿起那本还未读完的医书,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太阳还未完全落山,天空仍然残留着一抹余晖。阿忠风尘仆仆地回到将军府门前,他的眼神充满疲惫,但步伐却坚定有力。走到门房处,他向守卫询问起自己离开期间将军府的安全状况。得知一切平静无事,特别是夫人并未四处闲逛后,阿忠心中稍感宽慰。在他眼中,谢淑梅是个非常懂事的将军夫人,不像其他贵妇人那样仗势欺人。
阿星好奇地问道:“阿忠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将军那边情况如何?”
阿忠微笑着回答道:“我回来接夫人到军营帮忙,等会儿你也随我一同前往。过几日将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你需要提前回来带领兄弟们做好准备。”
阿星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愿意跟随。阿忠端起一杯温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水杯轻轻放下,说道:“我先去找夫人,让她收拾准备一下。等天色再暗些,我们便即刻启程。”
说罢,他转身朝林夫人的房间走去。来到房门前,他看到房门敞开着,于是抬手轻敲几下门道:“夫人,可以进来与您说话吗?”
当谢淑梅看到阿忠出现在自己房门口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让他进来了。她语气带着疑惑地问道:“阿忠,你回来找我有事吗?”
阿忠脸上露出笑容,回答道:“夫人,我回来是想带您去军营帮忙呢。这可是将军特意让我回来接您过去的。军医遇到了难题,急需您的帮助。”
她听后,心中有些不快,皱起眉头说道:“你家将军让我去,我就得去啊?我可不想去。之前他还说过,军人家属不能随意进入军营呢。”
阿忠注意到谢淑梅似乎真的不高兴,连忙解释道:“夫人,您就行行好,答应跟我去吧!别为难小的好不好呀?夫人,您不忍心看着将军陷入困境而不伸出援手吧?夫人,在我的心中,您一直都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即使不为将军考虑,也要为百姓的安全着想啊。”
谢淑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思索的神情。她看着阿忠,轻声说道:“阿忠啊,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不过,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等天黑了,你再来找我吧。”
阿忠听到这句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表现得过于明显。他微微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里乱糟糟的。她知道,自己不能轻易答应阿忠的请求,但又无法忽视他们来到沿海地区的初衷——为了保护这里的百姓。
随着夜幕降临,整个城市渐渐安静下来。谢淑梅独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黑暗,思绪万千。她想起了当初来到沿海地区时的决心和信念,那就是要守护这片土地,让百姓过上安宁的生活。然而,现实却总是充满了各种复杂和矛盾。
最终,她还是决定顾全大局,为了百姓而战。她知道这意味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和风险,但她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和平与安宁。当阿忠再次敲响房门时,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她打开门,目光坚定地看着阿忠,告诉他自己同意加入这场战斗。
阿林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走出醉花楼,身上弥漫着廉价姻花水粉的刺鼻气味,令他感到极度不适。他快步赶回将军府,直奔自己的房间,迅速翻出一套干净的衣物,然后冲向盥洗室。他用力搓洗着身体,从头到脚冲洗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彻底洗净。终于,他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