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奶奶紧跟着:“你和你小姑一个德行,瞧不上我们是农村的,不跟我们来往。严如!你既然出去了,事事都自己做主,我们也管不了,家里的东西你也别想。”
“不行,家里的东西必须有我一份。”严如的声音大了起来,双目圆睁,愤怒不已,“我是这个家长大的,凭什么不给我?
我要的家具,凭什么给陈楚楚?她有那么好的出身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来抢我的东西?”
她一闹腾,隔壁邻居都过来看热闹。
“人家可没抢你东西。”有人路见不平,好心给严如解释,“是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自愿给她打的。”
“楚楚可是给了钱的,要不你也给你爸妈五百块,让他们帮你打家具。”
“严如!你也别在家里哭闹,谁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要家里给你打家具,又不想出一分钱,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不是婶子说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听说楚楚那孩子一回来就给了家里五百块钱修房子,瞧你家房子破烂的,是该修修,你这么多年不回来,也不怕家里出事。”
严如还是哭,蹲在地上,捂住脸:“我没有陈楚楚工资高,她来家里摆阔气,我哪里比得了。五百块没有,五块我有。
我不管,家里的杉木我也有份,给陈楚楚打什么家具,就得给我打什么。你们不能这么偏心,不能看我是养女就薄待我。”
严奶奶被气笑了:“我们薄待你?那你呢?有没有薄待我们?你要家里给你打家具也行,五百块没有,那四百块总有吧?
你在部队文工团,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少吧?打家具不光要杉木,还得请木匠,油漆匠,得给工钱,管人吃喝,我们拿什么给人家?”
“那是家里的事,我不管。”
严如胡搅蛮缠不讲理,听得边上人都觉得不可理喻。
“你也算是婶子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不讲理就算了,长大了还这样,去了部队也没教好,难怪你亲生父母会是劳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