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不是。”陈远赶紧解释,“我们找严如的父母有点事。”
这时,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仰起笑脸。
“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那谢谢你了。”胡玉梅抓了几颗糖给那小男孩。
小男孩高兴坏了,接过糖,蹦蹦跳跳在前边引路。
七弯八拐的,来到一处泥瓦房,小男孩指着告诉他们:“这里就是严如的家,她爷奶爸妈和弟弟都在家。”
陈远打量着三间破破烂烂的土坯房,跟着走了进去。
严峰柴和他的父母在家里扯棕叶,准备编蓑衣,兰桂花在剁猪草,瞧见门口进来人,全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好奇地张望着。
进了门,陈远和胡玉梅对着严家人露出歉意的微笑。
陈远再次确认:“这里是严如的家吧?”
严峰柴下意识点头:“是呢,你们找她?”
胡玉梅摇头:“不,我们不找她,我们是来找严如的父母的。”
兰桂花丢下剁猪草的刀,站起身,拿抹布擦了擦手,招呼三人坐下:“来来来,屋里坐。”
“找我们?”严峰柴纳闷地看着陈远,纳闷地问,“咱们认识吗?”
陈远淡笑:“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陈远,二十多年前在西四镇镇医院工作过。”
严峰柴的父亲看了看他,激动地冲过来,热情地握住他的手:“哦!你就是陈医生,还记得那年大晚上下乡,救了一位突发心脏病的女病人吗?
那是我姐,要不是你去得及时,说不定那个年都过不去。陈医生!你的医术是真的好啊!我姐后来根据你教给她的办法,活到她儿女全都成家才离去。
她生前念叨着要感谢你,后来我们去卫生院找过,他们说你回京都了。
原本以为一辈子都遇不上你,没想到你回来了,太好了。我代表我姐,好好谢谢你!”
胡玉梅下意识地问:“那晚是不是你家儿媳妇要生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