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哪位夫人长辈的赏赐,或者是从别处得得,以她的性子,为了不惹人注目,也不会去用。

无妨,他只要确认一下,便能知道真相了。

好在今日没有常朝,陆晏廷立刻穿好衣裳,快步往西府去。

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他惯常的神情,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还冷淡吩咐路过的小厮,替他去大理寺告半日假。

不过这副态度在他遇到打着哈欠回来的青崖时,有略微的松懈。

陆晏廷看见他,忍不住问:

“你去哪里了?昨夜人呢?”

青崖一脸无辜,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地说:

“世子,您今日怎么往这走?这不是出府的路呀!您眼下该去大理寺了!这、这都迟了多久了?云书没叫您吗?那下人们呢?”

陆晏廷闻言,目光沉了沉:

“你忘了吗?昨夜是你当差。”

青崖回过神,在原地怔了怔,挠挠头道:

“江姑娘昨儿个夜里来了一趟,说铺子里的掌柜被带去官府调查了,属下想着您去西府了,院里又还有别的侍卫,我看江姑娘那样着急,便马上出门去找陈万顺了。”

“谁知这厮竟然跑到外头喝酒去了,连他婆娘都不知道他在哪,我寻了他许久,又连夜带他去官府补文书赎人,我后来还将那陈掌柜亲自送回家,世子,属下不是故意的!”

青崖说完,小心翼翼抬眼看陆晏廷的脸色,有些委屈。

他想着世子平日里少与姑娘们亲近,连同与他定亲的苏姑娘也是不冷不热,唯独对这位江姑娘上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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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是为了江姑娘做事,世子应当不会因为他没及时叫起床,害对方迟到这事,就让自己吃棍子吧?

可不料陆晏廷直接略过了这茬,语气很快地问道:

“你说江姑娘昨夜来过归鹿院,对吗?”

青崖忙不迭点头:

“是。”

陆晏廷抿了抿唇,心中有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只待他去证实。

“那后来呢?她在归鹿院待到什么时候?又是何时走的?是在你之后,对不对?”

青崖疑惑地看他一眼,有些不解:

“姑娘都说完事了,还待在归鹿院做什么?自然是同属下一起走了呀,属下去陈万顺家时问了句时辰,他婆娘说是戌时左右,那时世子您还在西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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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戌时左右……

一个时辰能做的事有很多,并不能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