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苏苏看她气的那样,道:“快别气了,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当的。”姚苏苏现在确实想的开,她知道自己孤儿寡母,势必会被人指指点点,这是人们天生的好奇心和猎奇欲,她怎么做也无法阻止,只能看开一点,再看开一点。
冬夏知道姚苏苏并不在意这些,她有的时候就是被姚苏苏身上的云淡风轻而感染,虽然她不知道姚苏苏的过往,但是她知道,姚苏苏是有故事的人,虽然她一直对那背后的故事十分好奇,但遗憾的是,姚苏苏从来不透露半分。
冬夏不再提那不让人愉快的事了,她今日来找姚苏苏,其实也是有事相求的,她马上就要出嫁了,婚期就在三个月后,现在正在绣自己的嫁妆。
姚苏苏绣工了得,更兼审美非凡,光看她给瑶光做的那些小衣裳就知道了,精致的不得了。
女子都想以最美好的样子嫁给心上人,即使冬夏一直以来都是大方的性格,谈起这个也不由有些扭捏,少女的脸颊飞了两抹晕红,如同上了最好的胭脂。
“姚姐姐,我…我今日来,是想让你给我画几个花样子,我…我想绣在自己的喜服上。”姚苏苏一怔,实在没想到冬夏竟然是为这事。
来池州后,对于瑶光的小衣裳,她一直亲力亲为,甚至远在京城的令仪,她都时不时的做一身。
她想念她的儿子,时常想的哭泣,但是她又还庆幸自己的身边还有女儿,这世间没有完全两全的事,她有女儿已经很满足了,已经很好了。
包括许泽琨,她也将对他的思念完全的压在心中,有的时候偶尔冒出一点苗头,都会让她狠狠的扑灭。
她不停地告诫自己,来池州,她是对的,不然她还在那映雪阁中,日日夜夜忍受着与儿女分离的痛苦,甚至亲眼看见许泽琨另娶新妇,这是她不能承受的。
她的一年就在这样不停的自我劝解中度过,岁月如此漫长,她会靠做针线活来打发时间,即使之前她的绣工并不算极好,但是因为在宁远侯府过了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身上穿的用的无不是精品中的精品,耳濡目染的一些样子,也不是七都镇这个小镇有的。
听到冬夏的请求,姚苏苏不过思考一瞬,就欣然同意了。这对她不过是小事,但是她知道对于冬夏来说,出嫁却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所以她画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