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早川谷眨了眨眼睛，回握住男人的手，“不会忘了你们。”
“最好是这样。”松田阵平抬起头对上早川谷呆呆的眼睛，“你要是把我们忘了，我就把你带到训练场打一顿。”
“不要。”早川谷立马松开手，要把手抽出来，他不要跟要打他的人握手，才不要！
“干什么，老实点。”松田阵平抓住早川谷的手，“别跑针了。”
看到人老实了才松开手，抬起头时发现早川谷正看着窗外，正想开口，萩原研二却拉住了他，转头看去就见对方摇了摇头。
萩原研二拉着松田阵平到门口，压低声音。
“他昨天醒来就经常这样，不要去问，会刺激到他。”昨天他已经经历了一次早川谷发病时的样子，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窒息了，他只能将人死死抱住，防止早川谷伤害自己，“他说实在不行就绑住他，但是不要给他打镇静剂。”
“我去给小早川买饭，你在这里看着他，如果他发病了，一定要把他摁住，不然他会伤害自己。”
其实早川谷脑海里还时不时闪过箱子里的画面，还有一片狼藉中的火药味和血腥味，以及自己那擦不干净的手，像是突然缓过神一般在被子上无助的擦着自己的手，针头被扯出，血顺着手背冒出又蹭在了被子上。
怎么越擦越多，怎么擦不干净了，红着的双眼里满是无助，嘴里也呜咽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松田阵平一把摁住早川谷，他刚把萩原研二送出去，转头就看到这家伙搞事，正想说上几句，结果对上了早川谷无助的眼神，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擦不掉。”早川谷眼神惊恐又无助，“都擦不掉。”
不管是谁的血，都擦不掉了。
“没事了早川，没事了。”松田阵平捧住早川谷的脸，两人对视，“我们回来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在，我们都在。”
回忆碎片和现实交错，早川谷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现实，他好像出来了，又好像没有出来，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闪过，他面前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