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审讯室。

“你们在干什么！”董明成大拍桌子，望着前方的两名审讯人员怒吼道：“老子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把老子抓进来！我要请律师，老子出去就告你们！”

“老实点！”其中一个警员面色一沉，咚咚咚地敲着桌子，“都到这儿来了，还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问你，认识冷易吧？”

董明成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吊儿郎当的说道：“不认识，谁特么认识姓冷的。”

警员冷冷的剐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滑出一张照片，“他你不认识？”

“认识啊。”

“那你还说不认识冷易！”

“哦~”董明成瞟了一眼，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小子原来姓冷啊。”

对于董明成这摆明了不配合的态度，两个警员也很无奈，瞧着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来气。

“冷易已经招了，说是你指使他往车上涂润滑油，有没有这回事？”

董明成后背一仰，盯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道：“他说是就是？警官，这小子可欠我钱，保不齐有诬陷我的风险。”

另一个警员厉声道：“注意态度！”

“态度？”董明成面对警察丝毫不示弱，回击道：“老子被人冤枉，陪你们说几句话就是最大的态度，再给我哇哇叫，老子一个字也不会说！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那个警员手一指，想了想，硬生生把话给憋了回去。

审讯室外，一面巨大的单向透视玻璃前，杨局长和几个警员正盯着审讯室内董明成的一举一动。

杨局长脸色平静，板着一张脸，谁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个女警匆匆走到他的跟前，低沉的招呼了一声，“局长！”

杨局长头也不回的说：“有什么事？”

女警斟酌着言语，禀报道：“局长，有人来自首了……他说是他往车上涂的润滑油。”

杨局长一愣，转头看着她，“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