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
李小牙看了一眼犹豫的何鳌,点头道:“大姐,你的冤屈,钦差大人替你做主了。”
柳杨氏又跪下了,激动的道:“谢钦差大人,谢钦差大人为民妇伸冤做主。”
何鳌看向李小牙,小声道:“我答应了吗?”
李小牙幽幽的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皮鼓。”
“……”
“我说的是牛皮做的鼓。”
何鳌翻了一记白眼,不然还能是什么?
李小牙小声道:“何大人,这柳杨氏所告之人,乃是刑部追查名单上的贪官,所以卑职才替您答应下来。”
何鳌哼道:“你不早说?”
“刚想起来。”
何鳌使了一个眼色,陈三钱下马上前,将柳杨氏的状纸拿回来了。
何鳌看完状纸,打量了一下柳杨氏,状纸的内容说的是阳谷县同知觊觎邻舍柳杨氏容貌,深夜暗中窥探,被柳杨氏夫君柳大发现,当成了贼人追打,阳谷县同知逃回家中,命家丁拿下柳大,治了一个无故殴打朝廷命官之罪,抓到衙门重打五十大板,将柳大打成重伤,回家三日便因伤重身亡了。
柳杨氏到阳谷县衙状告阳谷县同知,挨了二十大板,诉状却没有被受理,后又到东平州衙上告,又挨了二十大板,仍是没有受理,直至听说钦差巡按驾临山东,她便一路打听寻过来告状了。
李小牙听完柳杨氏的讲述,目露惊奇之色,这大姐近期内连挨了四十大板,还能长途跋涉来告状,太皮实了吧?
何鳌也很讶异:“你已挨过四十大板?”
柳杨氏略显羞涩点头:“嗯。”
李小牙叹服道:“大姐,那你可是一点记性没长啊!”
“……”
“钦差大人若受理了你的状纸,待开堂时,你还要再挨一次板子。”
柳杨氏硬气的道:“民妇从小习武,能捱住。”
李小牙恍然大悟,原来是有神功护体,不怕挨板子,难怪敢四处告官。
这个年代,极少有民告官,没有功名在身的人告官,先要挨二十大板,若是告输了,轻则打四十大板流徒,重则打八十大板发配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