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广州的大船上,李小牙靠坐在舱内,暗自叹气,刚回家几天又出门了,一切全都拜郑点钱所赐。
郑点钱神出鬼没般冒出来:“李兄,李兄,我举荐你一同去广州,你开不开心?”
李小牙皮笑肉不笑的道:“开心,我当然开心,我想谢谢你全家。”
“谢我全家?”郑点钱笑嘻嘻的道:“不用那么客气,我父母还在佛郎机,他们没回来呢?”
李小牙意外的道:“你的应天话说得挺好啊?”
郑点钱坐下道:“我从小跟父母学的。”
李小牙好奇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也懂佛郎机一些东西的?”
郑点钱嘿嘿笑道:“从你用的佛郎机火枪,穿的佛郎机皮靴,扎的佛郎机皮带,携带的佛郎机水壶,还有你建的冲水茅房,我就知道你很懂佛郎机的东西。”
“你在佛郎机上过学吗?”
“当然。”
“学什么?”
“神学。”郑点钱行了一个天主教礼:“我们全家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李小牙笑了笑,难怪大广义说郑点钱言行举止很古怪,一个刚回国的天主教小海龟,他能不古怪吗?
两人说话的时候,钦差大人何鳌也过来了。
李小牙行礼:“何大人。”
何鳌回礼道:“李总旗不必客气。”说着坐下来了,兴致勃勃的道:“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跟佛郎机人交涉之前,我想跟你们多了解一点佛郎机。”
李小牙推脱道:“我对佛郎机只是了解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