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探错消息,导致屠刀他们全军覆没,眼下只怕正惶惶不安等着她的发落,没有她的示意,他如何敢擅自刺杀时煜。
一切不过是时煜自导自演罢了。
这就是他们的手段么?
“本宫今日累倒,至今未醒,如何指使人行刺太子。”
眼下宫门已落锁,按凤昭律,夜间宫门关闭后,如遇特殊情况,需得将奏折从门缝递进来,由帝王批准,方才能特开宫门。
如今她‘晕着’,没有她的示意,禁军不敢给他们开宫门,青芜若是强行闯宫门,便形同谋逆。
且便是他们进了外宫门,内宫门由内侍把守,里面全是她的人,也不是他们想进便能进的。
现在刚子时,距离寅时开宫门,还有两个时辰,他们喜欢站,便站着吧。
最好是卫清晏将腹中的胎儿给站没了,省了她的麻烦,皇后恶毒地想。
打发走禁军,便施施然地走到床前,心情甚好地躺下。
禁军是她的人,御医是她的人,这皇城是她的地盘,他们要如何与她斗。
皇后心里头很是不屑,交代宫人在上朝的时间唤醒她,便很快睡下了。
但不知为何,这一夜皇后睡得很不安稳,前世许多的事皆入了梦,待寅时末(凌晨快五点),宫人还未来叫,她就先起了,宫人鱼贯而入,伺候她洗漱、更衣。
无论身子如何不适,只要还能爬起来,她都会任劳任怨地处理国事,这是她这些年在凤昭树立起来的好形象。
自然,今日也不例外。
听得宫人说昨晚太子和老宗正被刺,青芜和太子妃在宫外等了一夜,她做了一番愧疚的戏码,忙让宫人引着青芜他们去偏殿歇息,待她下了早朝,就去见他们。
只她没想到,去早朝的路上,会被萧之安拦下。
“母后,当真是您派人去刺杀了太子哥哥和宗正爷爷吗?”
他双臂展开挡在皇后面前,声音不小。
对此,皇后很是不悦,但顾及不少宫人在,她倚在宫人身上,抬头抚了抚额,身体不适的样子。
“之安,莫要听人挑唆,母后昨日昏迷,寅时方才醒转,如何派人刺杀他们。
何况,母后为何要派人刺杀他们?”
“因为你不想让太子哥哥登基,你舍不得放下这皇权,可你又想将事情做得体面。”
萧之安直白道,“所以,你佯装支持太子哥哥登基,实则,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他。”
“胡说八道。”
皇后眸中愠色骤起,“你怎能这般说你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