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二十多年,宫里的宫女都不知道换了几拨,毫无线索的事情,他们无从查起。
最重要是一个宫人不会无缘无故去得罪月嫔和镇北侯,极有可能她也是受人指使,能指使宫人的自然是宫里的主子们。
宫里从前的主子,死的死,活着的除了皇后都去了行宫养老,眼下精神正常的也不多。
能让月嫔忌惮的屈指可数。
再说梁永安诬陷太子妃一事,他这些年颇得皇后重用,却去对付皇后刚到凤昭的儿媳。
只怕梁永安的用意未必那么简单,两人都是官场里的老油条,深知有些事,知道的少能保命。
两人皆默契的选择就此打住,让月嫔和梁永安分别在供词上画了押,也算是给了梁福珠一个交代。
翌日早朝,两人的供词便呈到了御前。
皇后看完震怒。
当即以梁永安和月嫔淫乱宫闱,被人发现后不思悔改,反用极其残忍手段杀人灭口的罪名,判处两人剐刑。
皇后刚定了两人的惩罚,便有臣子出列,“娘娘,淫乱后宫乃是灭族的大罪,律法设定,之所以会罪责全族,本就是用来震慑,警醒天下人犯罪的代价,勿要轻易作恶。
老侯爷昨日却临时分宗,以此为梁氏族人脱罪,此举实在不妥,若将来人人效仿老侯爷,我凤昭律法何在?”
是这么个理,不少臣子附和。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梁氏一族乃是开国功勋,除了梁永安这个废物,梁氏不曾犯过大错。
老侯爷更是为凤昭征战沙场半生,镇北侯府另外四子,皆为守护凤昭牺牲。”
青芜从殿外迈步进来,她今日未着纱裙,而是一身利落男装打扮,一头长发也高高挽起,恭恭敬敬同皇后行了一礼。
“这样的百年功勋之家,放眼凤昭,也只梁氏一家,绝无仿效之说,青芜恳请皇后看在梁氏一族往日功绩上,酌情处置。”
“若按公主这般说法,老侯爷岂不是有携恩之嫌,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乃臣子本分。
将来只要是人为凤昭做出点贡献,家里有人犯事,都以此抵过,凤昭岂不是乱套?”有臣子反驳。
青芜冷冷扫过去,“等你家也降服游牧大国,战死四个儿子,再来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