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舟这些年奉时德厚的命,一直在找一莲,期间也是见过几次的,只不过都叫一莲逃脱了。
看了棺椁里的人,虽然已经瘦得脱了相,但的确就是他抓了几年都没抓到的和尚。
出了灵堂,便朝远处的时德厚微微点头。
时德厚头痛得厉害,心跳也加速难忍,灵魂好似要从身子里撕裂出来,体内怨蛊也受了梵音的影响,躁动异常。
他只得离远了些,心里头有些不安,便朝葛飞舟投去一个让他去他房间的眼神。
玉嬷嬷这两日已经看出端倪,自家郡主和外男牵扯上了,但她那日才开口劝慰,便被郡主呵止。
眼下,瞧见两人眉目传情,只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以去灶房帮忙离开了。
一到房间,葛飞舟便道,“的确是一莲和尚。”
时德厚喝了口水,闭眼调息,稳了稳不安的心神,“若今晚动手,你们有几成把握带走尸体?”
确定了是一莲,他便有些迫不及待。
一莲的尸身,对他这种修术之人来说,都是格外的诱惑。
功德舍利自不必说,就是他的骨灰服用后都能助他修为大增。
而且不知为何,他心里头有些不安,总觉得将尸体早些抢到手才好,他可以亲自盯着一莲火化,定不浪费一点。
可葛飞舟却道,“不到三成,容王和那个忘尘武功非凡,明里暗里还有几十人。”
三成,这不是时德厚要的结果。
若抢尸不成,反打草惊蛇,再想动手就难了。
“那便按原计划明早动手。”
卫清晏这几日都喝了玉嬷嬷送的汤,引子已下,届时,可随他操控,不足为惧。
护卫的吃食明日亦会经玉嬷嬷的手下药,那么就剩时煜和忘尘了。
“忘尘交给你,时煜由朕来收拾。”
葛飞舟听了他这话,神情欣喜,“主子可是大成了?”
“还欠缺些火候,但对付时煜,足矣。”
两人又密谋低语了些话,就听得外面有动静,葛飞舟忙出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