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贤昨晚被点了睡穴,今日瞧着精神好了些,沈思远依旧满脸倦容,昨晚应是没睡。
卫清晏知道兄弟俩急,也没卖关子,将沈常山的怨气画面告知了两人。
沈思远有些发懵,“年轻妇人?我父亲只有妹妹,上头并没有姐姐。”
他下意识觉得,能被父亲带着走的女人,就该是父亲的亲人。
秦思贤则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着。
良久,他道,“我听祖父说过,当年出事的并非沈家一家,附近几家全被灭了口,家产被抢劫一空,房屋被烧毁。
父亲临时起意,去了乡下同窗家,这才躲过一劫,之后父亲独自上京。
所以,那画面不会是沈家遭难时的画面,若他们躲避的是害死沈家的凶手,那些人首先要对付的就是父亲。”
可画面里,父亲说的却是,回去了,他们不会放过那个妇人。
那妇人是谁?
亦或者,父亲是谁?
“沈家的案子,可有后续?”卫清晏问道。
秦思贤摇头,“那时天下大乱,朝廷风雨飘摇,地方官员不作为,到处都是起义军,甚至还有趁机作乱的山匪,流寇。”
“可你父亲一个书生,却独自一人从北地到了京城。”
卫清晏眉头微拧,“若按你祖父的说法,当时天下大乱,你祖父定也不会派人前往北地核实,这个沈常山究竟是不是真的沈常山,对吗?”
“常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沈思远震惊地站起,“你怀疑我父亲不是我父亲?”
“他是我们的父亲。”秦思贤伸手将弟弟拉回座位,轻拍了他两下手背安抚。
随后同弟弟解释道,“常姑娘是怀疑当年来京城的那个沈常山,不是芙蓉县的那个沈常山。”
卫清晏点了点头。
睡眠充足的脑子果然好使。
秦思贤从她眼里看出一丝赞赏,苦笑道,“姑娘稍后见到我沈家叔祖父,或许就知道祖父为什么不怀疑了。”
卫清晏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因为沈常山和沈家的这个叔祖父,有三四分相似。
和沈家人长得像,还有定亲信物,秦老爷的确不会疑心那个找上门的未来女婿。
便是卫清晏都在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沈常山就是芙蓉县的那个沈常山,他没有被顶替?
那他的根也应是芙蓉县。
或者他生活了九年的北地。
可这都不是。
卫清晏只得将对沈常山的身世疑虑暂且压下,换个思路问道,“沈常山的亲叔叔这些亲人都在,沈常山为何还要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