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上前想要抱住龚明诚,“泽儿,你告诉父王,你在哪里?父王去接你回来。”
龚明诚往后连退几步,神情失望,“暴尸山野十年,我日日盼着你能找到我。
可如今,我却觉得没必要了。”
“泽儿,父王没有一日忘记你,父王一直在等你回来……”
“那你可曾派人找过我?”龚明诚打断了誉王的话,“你但凡愿意查证,便能找出许多漏洞,我既是她口中的纨绔,又怎有本事悄无声息带走王府大半家产?
我既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之人,真喜欢上了一个戏子,养在后院便是,何须带着他私奔?
你将我从皇家玉碟除名时,可曾想过自己的孩子是否安全。
若非运气好,我的尸身早就进了野兽的腹中,尸骨无存,你如今才愿接我回来,不过是知道我并没做下让你丢脸的事。
可于我来说,还有何意义?”
说完话的龚明诚软软倒下,被人一把扶住。
再睁眼,他一脸茫然,“我怎么了?”
“龚大人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泽儿呢?”
太子和誉王的声音同时响起。
誉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摇晃,“我儿子呢,把我儿子还给我。”
龚明诚被他晃得脑袋发晕,用力推开他,“誉王现在才想着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太晚了。”
“你有法子对不对?你有法子让我儿回来,对不对?”
誉王听不进龚明诚的话,只执着于自己想要的答案。
龚明诚捏了捏眉心,身形微晃,“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头痛的厉害。”
他面色说不出的疲倦,好似脱力了般。
王刚正搀了他一把,“本官不信鬼神,但刚刚你身上发生的事,本官也只能用鬼上身来解释。”
“鬼上身?”
龚明诚脸色苍白,“谁上了我的身,又做了什么?”
说完,想起什么,脸色更苍白了,“时承泽?他是不是替自己伸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