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朱灵芸捂住脸放声痛哭,心里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这么莽撞。
这事左右还是被老王妃给知道了。
老王妃大为失望,痛心疾首道:“我从扬州带你来京城,不是让你这般作贱自己的,我们老朱家那么多女儿,哪有一个像你这般轻贱的!”
“白日的时候我怎么告诉你的,都说让你的心思别在放在陵川身上了,不然受苦受罪的还是你,你怎地就是不听!”
下媚药这般龌龊的行径,是每个大户人家都厌恶的事情,好歹朱灵芸也是朱家的嫡长女,老王妃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之事。
“姑母,我知错了......”朱灵坐在床上,拿着锦帕掩嘴啜泣,一双眼睛哭的红肿。
这下她悔的肠子都青了,不光事情没成功,还影响老王妃对她的疼爱,连自己的脸面都没来了,算起来都是得不偿失。
老王妃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对她只剩下失望,叹口气道:“我看京城不适合你待,明日我还是让人送你回扬州吧。”
朱灵芸的脸色一下子慌了,跪在床上恳求:“求姑母别赶芸儿走,芸儿这次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做那腌臜事儿了,芸儿日后会安分守己的陪在姑母身边,一切都会好好听您的话。”
她这次从扬州来京城,就是奔着嫁给表哥来的,若是就这么回去了,肯定会让那些兄弟姐妹们耻笑。
朱家想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她不能让那些人得逞。
虽然朱家在扬州也是名门大户,但到底比不上京城人显赫,哪怕嫁不了表哥,她也不想再回扬州嫁人,宁愿留在京城找夫家。
老王妃看她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终究于心不忍。
朱灵芸在她跟前尽心尽力伺候了这么多年,又因为苏陵川才耽误了这些年,老王妃到底还是觉得对不住她,缓和下语气道:
“你若以后在王府安安分分的,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等过两日府上举办宴会时,我趁着给你挑选一门夫家,你若是对陵川还不死心,我明日就让人送你回扬州。”
朱灵芸哪敢再不听劝一句,乖觉道:“芸儿日后都听姑母的话,不会再违背半分。”
苏陵川从书房离开后就去妙和堂找谢逸亭了,朱灵芸下的就是一般的媚药,谢逸亭很容易就帮苏陵川解了。
这事儿也从谢逸亭口中传到了温念卿耳朵里,温念卿轻嘲:“没想到那朱姑娘对苏伯伯还有这般心思,下媚药这事儿都能干的出来,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本来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朱灵芸的印象挺不错,这下温念卿对她好感全无。
不过这是常安王府的家事,也轮不到温念卿说三道四,想着以后再遇到朱灵芸了,离远点就是了。
“二姐,你找我。”何婷嬿站在门口,刚被浣箐找过来。
“找你有点事,进来说。”温念卿朝她笑了笑,对昨天曹氏和何兆祥说的话丝毫没放在心上,也没影响到和何婷嬿的关系。
她知道纳妾那件事不会是何婷嬿提出来的,是以也不会迁怒她半分。
何婷嬿却没温念卿这般想得开,进屋后一声不吭,要比往常沉默些。
昨天曹氏和何兆祥提及让她的给南璟做妾,让她心里好一阵跌宕起伏,最后这事儿没成,她心里也莫名失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