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犹如和风,似乎还带着几分暖意,竟是一口阳热之气,可令蜡烛燃烧旺盛,情绪大盛,如同炉中之火,越烧越旺盛。
若是吹出一口阴寒之气,可吹熄蜡烛,令人顷刻间情绪全无,呆若木鸡,有性命之危。
他本想吹灭闫知府的七根蜡烛,可雀仙再三叮嘱,此番举动,有损自身气运。
可惜这等奇术只能对人灵有用,对付不了那些山精鬼怪。
蒲翠莲身后的一根青色蜡烛顿时燃得旺盛,这一根青色的蜡烛代表了七情的“怒”,愤怒的情绪。
此时青色蜡烛的气焰早已盖过其余六根蜡烛之火。
……
欢喜的蒲翠莲不知为何突然暴怒异常,对着闫知府出口怒斥:“哼!老爷,听丫鬟说你又给大娘打了一副金镯子,奴家问你要几个钱置办几件新衣,你却抠抠搜搜不愿给,看来你心里头根本不将奴家当回事!”
此刻她怒意大盛,连连责怪闫知府不懂得疼惜自己。
温琰压不住内心的喜悦,差一点笑出声,赶忙对着闫知府吹了一口气……
闫知府当即怒意大盛,“啪”一巴掌狠狠扇在蒲翠莲白嫩的脸颊上,怒骂:“你这不知轻重的贱人,大夫人是老爷我明媒正娶的正门之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驼背睡在坟头上,不知天高地厚,敢对老爷我指指点点……滚,还不快滚!”
窗外的温琰偷偷一笑,又对着蒲翠莲吹了一口气,那代表“哀”的白色蜡烛登时大盛。
蒲翠莲哀痛欲绝,随手将一件薄纱裹在上半身,毅然决然地甩门而去。
一条倩影走过,温琰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蒲翠莲不止生得如花似玉,那身段也是柳腰花态,让人遐想。
他忙向闫知府吹了一口气,那代表“爱”的红色蜡烛登时旺盛燃烧。
“翠莲……”
“翠莲……你回来啊!都怪老爷不好……”
闫知府一时怜爱之心大起,责怪自己太过冲动,不该动手打人。喊着爱妾的名字,赤裸着上半身追了出去……
温琰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来到床前,赶紧扒开碗内的泥土,见得碗底果真埋着一锭金子。
料想是他闫知府信以为真,亲手埋了金子,等着第二日“开花结果”。
忽然间,一簇簇彩雀从温琰胸前飞出,没想到雀仙不请自来,盘旋在他左肩膀之处。
雀仙突兀的出现,吓了温琰一跳,若不是见过几面,还以为半夜撞鬼了。
“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是个宝物!“雀仙眼睛一眯,打量着面前的瓷碗。
温琰诧异道:“什么?你说这个瓷碗还真是个宝物?”
雀仙点了点头,告诉温琰这瓷碗大有来头,这样的宝物为何不取?
他将手中的木拐一甩,将桌之上的一只茶壶吸在身前,挥舞着手中的木拐敲打着茶壶,竟然将茶壶变作了一只如瓷碗一模一样的物件出来。
温琰猜出他的想法,偷梁换柱之计,以这假物替换真物。
于是将一真一假两锭金子掩埋在“瓷碗”之中。
一切办妥之后,温琰急忙悄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