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大吃一惊,一时也弄不起,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居然敢把营寨修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十里,也就是骑兵一炷香的时间,这个地方修营寨,显然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是何方人马?”
“禀报主公,不知何方人马,单见旗帜之上,有祝融军三字!”
“祝融军?”
公孙瓒在脑子里飞速地翻阅了自己有印象的对手,却没有找到祝融军这个名字。
然而对方显然就是一晚吃下了他两千骑兵的人马,这样看起来,对方实力也不弱。
兵法有云,步兵克骑兵,有连夜结阵于骑兵营前者,阻其奔进之势,谓之斫营!
但是敢于面对骑兵斫营的步兵,必然是久战之精锐。
公孙瓒知道斫营这种战法,是为了限制骑兵突进的狠手。而这样一支人马在他面前,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公孙瓒心中不由得敲起了鼓。
对方的规模暂时还不清楚,但今日才开始驻营,想必规模不大,而且驻扎营地之时,也正是队伍战力薄弱的时分。
想到这里,公孙瓒不由得定下心来。
不能再由对方舒舒服服把营地驻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此时,应趁着对方行营之际,一鼓作气破之!
想到这里,他便点兵升帐,而不多时,一支万余人的骑兵队伍,便傲然屹立在营外。
这支队伍,便是公孙瓒麾下的精锐骑兵——白马义从。
它的马匹,都是尽量地选择来自乌桓的白色或浅色的健壮马匹,在冬天极其耐寒,对饲养也不挑食。
而军中骑士,也都是身着汉代铁铠和盔帽的精锐士兵,他们在马上使用长矛和长戈,也有善于骑射的弓骑兵,可算是当时骑兵战力的天花板。
公孙瓒的目的也很明确,这队人马,他留下三千步兵和一千骑兵守家,剩下的五千白马义从和六千步兵,在他的率领下,直接跨过清河的冰面,直扑对面正在行营的敌军。
他的骑兵可以说是天下无敌,所以公孙瓒无比的自信,在冀州这块土地上,没有人挡得住他五千白马义从的一次突袭。
公孙瓒的部队机动性极强,不到一炷香时分,敌军的大营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然而奇怪的是,敌军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突袭一般,只把建成一半的军寨留在了原地,人却走得一干二净。
“莫不成这敌军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