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旺依旧低头不语,颤抖的手放在独行侠遍布伤痕的脸上,大拇指摩挲着独行侠的额头。
大旺媳妇站在他身后,眼泪扑簌扑簌,也不说话。
良久,老马叔叹息一声:
“唉!”
“大旺,收拾一下,埋了吧。”
大旺的手停下了动作,抬头看了看老马叔,他的双眼通红,低下头看着独行侠,话语里带着颤抖:
“老马叔,天福,独行侠从九狗一獒的挑选开始,我都一直参与其中,我亏欠它们很多,也发过誓要好好养着它。”
堂堂七尺男儿,说话间滚烫的泪珠掉落了下来,滴在独行侠的脸上。
“将近六年了,它忠心耿耿地给我看家护院,我把它和黄狗都当成家里的成员,可在它遭遇强敌的时候,我却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大旺的声音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福哥腿上缠着纱布,艰难地蹲下身,抚摸过独行侠的脊背,长叹一口气:
“唉,独行侠是一条难得的好狗,这可能就是它的宿命吧!”
最终,独行侠被葬在它的八个兄弟姐妹旁边。
大旺和村里的几个小伙子费尽力气也没有把独行侠的嘴巴掰开,它的两排牙齿就像钢铁浇筑在那匹狼的脖颈里一般。
没有办法的大旺发了狠,用斧头把那匹狼从脖子砍断,让那匹狼的头颅做了独行侠的陪葬。
村里人家的狗死去以后,人们一般都是找个地方,挖个土坑埋了完事,大旺破例给独行侠堆了一个小小的坟头。
它是死在和狼群的战斗中,称的上狗中英雄,理所应当受到一些特殊的待遇。
一条优秀的九狗獒犬就这样没有了,只留下了一些獒犬战狼的传奇故事,人们茶余饭后谈论起来,总免不了感叹一番。
白龙非常的悲伤!
它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只要不在院子里,福哥就知道它准是去了独行侠的墓地。
张大叔和家人也细心的给它处理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希望它能好好的待在家里修养,可它一转眼就跑了出去。
它就那样趴在埋葬独行侠的土堆旁,直到黄昏。
谁叫它,它也不走,最后还是一瘸一拐的福哥过来,才把它领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