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张脸和之前放在自己桌子上的资料上的那张一模一样,可了解对方能耐的琴酒并不觉得,少年会为了那点遗产,就刻意去顶替别人的身份。虽然平日里可能看不出来,但这个小鬼本质上相当的傲慢,只喜欢自己独一无二。
“gin的说法真奇怪,名字和长相本来都是我自己的,”五十岚月见眯起眼睛,语气平淡,“另外一个,不小心死掉了。”
五十岚月见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和自己拥有同样名字和长相的少年。
那是在一个地下拍卖行的仓库里面,彼时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少年只剩了一口气,周身只裹了一层单薄的床单,白色的床单隐约还能看到有血迹不断渗透出来,和其他被损坏的“货物”一样,像是垃圾一般被扔在墙角自生自灭。
心气不顺的五十岚月见毁掉了那个拍卖行,毁掉了一部部令人作呕的影片,毁掉了所有对少年动过手脚的人们……
在用一场大火将所有的恶意焚烧干净后,将那个为了找人离家出走、却因为被保护的过分天真而被转手卖掉的少年,永远埋葬在了春天。
至于为什么会答应对方的临终要求,愿意顶着对方的身份活动……
五十岚月见也没搞懂,但反正没什么坏处,也就这么办了。
少年在沙发上站直身体,借着琴酒的手吸了一口烟,抬手搂住男人的肩,侧头贴近男人的脸,又缓缓吐出薄薄的烟圈。烟雾缕缕上升,掩映着少年殷红的唇瓣,隽永的眉眼说不出的迷情又带着一股颓然的美感。
“这个世界有些无趣,”红唇若有似无地蹭过男人微凉的唇珠,少年微微压低的嗓音像是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心头直颤,“gin,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我的世界看看?”
银发杀手一手按在少年的腰间把人按在怀里,冰冷的唇带着排山倒海的欲念厮杀而来,两人唇齿相接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如你所愿。”
……
“也就是说,说了这么多,但你现在还没弄明白怎么才能离开?”
温存过后,披着浴袍的琴酒难得有些无奈地看着趴在怀里装死的少年。
“我也不想啊,”五十岚月见伸手握住男人被水打湿的发梢。“可之前完全没有经验,只能一步步摸索着来。”
“不过托迹部和赤司的福,现在已经有线索了。”
“嗯?”
“gin你听说过乌丸家么?”五十岚月见漫不经心地扯了扯琴酒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