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了解?”
“那是当然,”许承泽说着就露出些许遗憾的表情,“一开始我就是冲着黄策教授才考的医学院,但是谁知道就在去年,黄策教授就离开一线不再教书了,听说是年纪大了,教了一辈子书,打算休息休息了。”
“所以你就转了临床?”陆承心说这跟49年投国军没什么区别啊,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过几年开始规培,就知道医学生的难处了。
“是啊,”许承泽自然是不知道陆承在想什么,“我爸妈找人算过了,说我这辈子就是学医的命,对了,你信命吗?”
陆承心说这家伙什么来头啊,正经人谁会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个?
“我信命,”许承泽继续道,“给我算命的那个老先生,之前也给我表哥算过命,说我表哥长大以后会掏大粪。”
“然后我表哥一家都被吓到了,后来我表哥就拼命学习,生怕以后没出息只能掏大粪。”
“终于,我表哥通过坚持不懈的努力,考上了一所全国都很有名的医学院,现在已经是三甲医院的肛肠科主任了。”
陆承有点绷不住,道:“这不还是在掏大粪吗?”
“所以说那个老先生算得很准啊,这样算来,我转临床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许承泽一脸信服的样子。
陆承心说你说行就行。
虽然不太适应许承泽的思维方式,但陆承对这个叫许承泽的憨憨医学系新生挺有好感的。
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许承泽不止一次提到过,说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等有了本事就可以救死扶伤,帮助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
陆承知道,只有真正有过这样想法的人才会这么说。
那些冠冕堂皇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选择医学这个领域的人,就只会说一些让人尴尬的场面话,什么为了社会,什么无私奉献,却忘了医生的本质。
所以,虽然陆承也觉得许承泽这人有点单纯和幼稚,有些时候甚至还神经大条让人很难绷,却也并不让人反感。
“对了,我们一会儿有班会,你来不来?”许承泽道,“听说是给我们教课的老师来开,你要是想学中医的话,直接去问问老师会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