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套房内,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时针指向了十二点。
茶几上,那两杯茶水已凉了。名贵的茶叶泡了太长的时间,茶汤也变得浑浊。但那两杯茶,几乎没有被动过。
客厅的沙发上已没有了人。
套间的书房内,沈立安挺立在窗边,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手上还夹了一支烟。
林维峻站在书桌的后方,他挺着背脊,站得笔直。
“所以,在我去绿城之前,你便已经参与其中。”
“是的。”林维峻的声音沉稳。
“沈叔,我已将秦镇的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没有半点隐藏。”
沈立安却是悠悠一叹。
“我原本想,她放弃秦家,只是对爱情过分执着盲目。没想到,她竟是被逼迫的。她并非自愿委身于秦镇,而是被桎梏在了那里。”
“若是您这样想,那么,恐怕整个卫城,整个秦家,便也都是这样想的。”
“对。”沈立安点了点头,转过身来。
他手上的烟已然燃尽,却是一口都没有吸入肺里。
“秦家,实际上,已经放弃秦月了。否则不会那么多年来,没有一个董事出面,去秦镇找一找,探一探,劝一劝。”
林维峻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那么,为何每一次的投选,仍旧是平票?为何那秦时,十多年来,仍旧没有拿到秦家的大权?”
沈立安没有立即回答,他深深的看了林维峻一眼,半晌才缓缓开口。
“小峻,你可明白。知道得越多,你便越危险?”
“沈叔,话已到此处,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么?我已然知道,秦时并非秦家的血脉。”
“小峻,你若不姓林,我已经将你轰出去了。”
“沈叔,这几年,沈家年年攀升。您殚精竭虑,我二叔说,你的时间都是按秒算的。但你肯为了秦月,亲自跑去绿城,可见你比任何一个秦家人,都更用心。”
“秦月说,你既是到了秦镇,不论见与不见,你便已经站了队。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势必要向您问清一些事情。秦月,很有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