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缘不疾不徐的吃着手里的肉馍,并不搭腔。
“你守在凉亭三天三夜,并未有人送来。你,便劫走了路人的财物,拿来敷衍我。”
“一开始,你便在逗弄我。”任缘埋着头,边吃边说,语气冷淡。
男人抿了抿干涸的唇,弯起嘴角,并不在意任缘的态度。
“确实有点生气,想揍你。把那娃娃撕碎,也只是为了确定,你没有碰药。后来,不是让她给你买了新的?”
任缘顿住,眸色渐渐沉下。
“你从小便倔强,不让你做的事,你定会一做到底。”任龙涛继续自说自话。
任缘埋着头,嘴里的肉馍细嚼慢咽,不置可否。
“就那么想将我送进去么?”他又问。
“是。”
“你小时候,我便教过你捉迷藏。”
“忘了。”
“我给你讲过,藏得越深,沉得住气,便越安全。待他始终找不到你,终究会放弃的。”
“一直躲下去,很被动。”
“一直躲下去,时间越长,风险越小。”
“不喜欢被动。”
“在没有足够的能力时,便该躲好。”
“只怕探出头来时,游戏已经结束。”
任缘说完,站起身来。
她将书本合上,将桌上的饭盒收进袋子里。
任龙涛也不再说话,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往四周扫了一圈,起身离开。
任缘立在石桌边,看着男人的身影拐了一个弯,消失。
她掏出小灵通,拨通了黄衍的电话。
“老婆。”黄衍接得很快。
“药,他藏好了。”
“我已经知道了,江宽的人在附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