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富商子弟,吃喝嫖赌无一不具,但我不屑,所以我是站岗选手”
“你不也是仗着雷震的天赋,地府的身份吗?你让我们蕴兵煞不激发,我承你的情,但军阵一窍不通的你,只会让我们承受更大的折磨无论身体还是心里”
面对铁牛的叫嚣,杨远愣住了。
兵煞不是靠令牌调动的吗?
军阵?一字长蛇阵?八卦阵?
但看着眼前铁牛的委屈又不像是作假,杨远叫住铁牛,口气缓和道。
“军阵?还请铁牛大哥为我解惑,要是我的问题,我认!”
铁牛微微一愣。
“统领令牌最重要的就是调动国运之力,其次才是调动兵煞,不熟军阵之人调动兵煞会让士兵的血气消耗更多,甚至孱弱”
“熟悉军阵就可让消耗的血气最大化利用,就像统领你是雷震师,用雷罚之阵或者雷光震,再不济震之一阵,你的雷震就会更强”
“而所谓的军阵就是先天元纹或者后天元纹的排列用作人的身上”
“以人显纹,军阵之初,血气凝聚,聚煞破敌,这就是军阵的由来,也是兵家强大的原因”
铁牛虽是修为孱弱,但在兵家一道上,还是下了苦功的,简简单单就将军阵的由来和兵煞的利用清清楚楚的道明。
杨远识海之中无数元纹显化,微微排列,杨远就已明白铁牛所讲句句属实。
元师天地元气的承载器具,元门沟通天地之力,元纹以经脉之道显化即为元技,没想到以人身显化就是兵煞。
元道万途,殊途同归。
杨远这才抱手微微躬身,歉意道。
“铁牛大哥,之前对不住了,以后我不会了”
铁牛想过,白夜可能会以悬赏,或者事急从权,或者他只是一个捉刀人的身份来推脱,狡辩。
万万没想到三统领白夜无任何狡辩之词,坦坦荡荡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惶恐之余更多的是震惊。
“统领大人不可!”
杨远不卑不亢。
“有何不可,军中男儿,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站好,我的错我认了,你的呢?”
身体站直,威压无比。
铁牛这才接受了杨远的道歉,单膝跪地喝道。
“卑职错了”
杨远双手负背。
“起来吧,铁牛!以后你就是我营的百夫长”
铁牛瞳孔放大,吃惊无比,呆傻几秒之后,心里已是明白无论三营变还是不变,他铁牛变了变成百夫长了。
“卑职,谢大人,就是不知大人为何?”
杨远微微一笑。
“因为我也是穷苦出身,而你走路虽然虚浮,但每一步都是军步,这可是三营中极其少见的,由此就可看出你挺努力的,你要谢,就谢自己的赤子之心和努力”
铁牛大喜,他的努力终是被别人看中,他的努力终是得到了回报,心里更是吃惊白夜的出身和细微的观察。
晚上执行任务还能知道三营脚踏军步的人只有几人,地府的名声再次响在耳边。
“地府有薄,曰生死,所造之恶与所行之善都会被揭开,至此还不甘什么,不平衡什么,不过是地府未到。”
想到此处铁牛再次躬身。
“白夜大人,卑职愿做马前卒”
“那就一边带路,一边说说三营的情况”
边走边听杨远已是心惊不已,三营的情况远比他自己想的还要离谱夸张。
李家之人
赵家之人
官员之后
贫苦之人
罪不至死的帮匪余孽
可谓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霸凌现象更是屡见不鲜。
杨远眉头皱起,右手揉了揉精明穴,头疼无比。
“这就是无药可救吗?我选择从此开始扬名天下,我到底是错还是对”
长舒一口气后,杨远这才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
拦路栅浮现,印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白色的大营和黔国的白龙旗。
杨远眉头微蹙,因为眼前所见的一切远超自己的想象。
拦路栅前的士兵居然席坐与地,围成一圈摇色子。
铁牛就要向前提醒,但却被杨远拦了下来。
“不要惊扰,你安静的带我看看就好”
铁牛不明白夜到底想做什么,但还是行使了杨远的命令,安静的不做言语退到杨远的身后。
杨远迈步欲要踏进校场之内,就看见了石龙三兄弟和帅可君、赵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