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诏狱时,许墨就等在门口,温锦华敛了心绪,走向许墨:“回府吧,有些事情,我真的要麻烦阿砚了。”

许墨讥笑道:“白日里还说的好听,什么郎婿,什么不忍,如今倒是也忍了?”

温锦华勾唇道:“是啊,我本就是这样自私又薄情的女子,不必用上他的时候,便不舍得麻烦他,也不愿意他为难,必得用上他的时候,什么郎婿什么夫君的都不重要,你是这么想的吧?”

许墨被噎了这么一下,气闷不愿再搭理温锦华,他总是想不通,这个女人在他大哥面前和在他面前,变化怎能如此之大?在许砚面前像个乖巧娇软的兔子,人畜无害,纯良天真,而到了他面前,竟是如此的不择手段,色厉疾言,机关算尽。

傍晚,朝晖阁中,许砚握拳抵着唇轻咳了几声,抬起头来问道:“你要入宫?”

温锦华点了点头,在折子上写道:“徐庶云的主子在宫里,可他到底没说出那人是谁,但我入诏狱见徐庶云的事情,宫中大内定会知晓,他的主子若是知晓我入宫,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在我面前出现试探我的,他出现的方式或许会意想不到,但他一定会出现。”

许砚温文一笑道:“原来如此,此事对我而言并不难,数月前婚宴赏赐的圣恩还未拜谢,那便劳烦娘子陪为夫走一趟了。”

温锦华的笑意愈发明媚,扑进许砚怀里抱了抱男人单薄又不失力量的身躯,她不知如何感谢许砚,只想着往后一定好好照顾他,若是他真的不幸早逝,她自是永不会改嫁,会守着国公府,直到她能回到现代的那天。

大内规矩颇多,王孙公侯入宫都需出呈玉碟,然后再由守门将去报与皇宫二门上的守将,再一层一层的报到内宫去,其中需等待不少时候,因此皇宫外的马车上,温锦华才百无聊赖的数宫门口来往过路的百姓。

“哎....”温锦华忍不住叹气,又想起自己是个哑巴,连忙闭了嘴,心虚的睨了一眼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