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幻,无论是光武21年还是公元2031年,国家的律法,不再只是针对平头百姓,而是能将那些作恶多端,害人性命的恶人绳之以法,即便那人权势滔天,地位崇高,也不会容其逍遥法外。

许墨从未向任何人妥协过,可这一刻他似乎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劝温锦华,可心中那团火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从心底里涌出的情绪,是他从来就陌生的恐惧,而当他几乎立刻意识到,这恐惧是因为温锦华,是怕她受伤,怕她没命,怕自己控制不住局势时,他简直要崩溃了!

栖梧院中,温锦华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点茶,时不时冲着树下弹琴的许砚笑一笑,心思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一曲毕,许砚按住了振动的琴弦,抬首看去,温锦华正在出神。

“锦娘。”许砚轻唤道。

温锦华撑着脑袋,抓着茶筅在盏中打沫子,完全没听到许砚在叫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砚也已叫了三四声。

温锦华有些心虚的捧着茶盏走过去,笑着递到许砚手中。

许砚接过茶盏,道:“阿墨说陛下在内堂训斥了他,让他将那假画的事情压了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温锦华对此丝毫不觉得意外,耸肩笑了笑,在折子上写道:“今上当有自己的考量,此山不开,开他山就是了。”

许砚望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愉悦,语气也轻快了许多:“锦娘向来通透,只要你不钻尖儿,自是有条条大路通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