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杜思张口，想也没想就说道。似乎这些都刻在他心里，成了肌肉记忆。

他此时心不在焉。

单雪行站起来，大抵看过一圈，发现杜思看的书比较广泛，但是比较多还是科举的数目。

接下来半个小时，单雪行问问这个，说说那个，就是不说质子的事情。看起来也是慢悠悠的，似乎来聊天的。

挽玉也觉得奇怪，单雪行难道是想起之前的旧情了，如今才不责怪杜思，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而杜思如坐针毡，整个人和要下雨的天气一般沉闷。

忽然他一下站起来说：“不如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嗯？”单雪行放下书，问。

她心道，杜思果然还是坐不住了。她等的就是现在！好戏终于登场了！

“坐着闷得慌，我想出去透透气。”杜思赶紧解释说，然后眼眸定定看着单雪行，似乎担心她拒绝。

“也行。”单雪行说着，起身往院子去。

杜思这时候就跟在后面，又有意坠在后面。

单雪行也不去树下，而是自己随便走走看看。

不得不说，这杜思的院子真大，里面收拾得干净，安排也是独具匠心。园景还不错。

此时杜思走开了一下，挽玉想要跟着去，但是单雪行拉住他，摇头示意。

挽玉疑惑，但是还是听从了单雪行。既然大人要纵容杜思，那他干脆直接摆烂了。

杜思走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枚乌黑的小野果子，看起来很是可口。

“大人，你试试这种果子。”他摊开手，讨好地说道。

单雪行接过来，发现是山葡萄。丢进嘴里的时候，倒是酸甜可口。

挽玉盯着单雪行，一脸，杜思的东西你都敢吃，就服了！

单雪行假装看不见，还给挽玉的手里也塞了一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挽玉扯扯嘴皮子，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感谢的话。

他心道，我真的会谢！大人自己想被毒倒甘之如饴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