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程谨松和宁致远才将顺手帮着常将军剿灭虎峰山匪之事说了一遍。
大舅舅宁远德一听虎峰山山匪,立刻泡不住了,站起来就要回京。
他手中有好几个案子都与虎峰山山匪有关,得赶紧回京审案才行。
“急什么,你都几个月没好好休沐了。今日就算是休上一整天,天也塌不下来。赶紧坐下来好好泡,孩子们送你一番造化,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心意。”
宁老先生低斥一声,大儿子天天忙得如同被高速旋转的陀螺一般,老先生平日里嘴上不说什么,其实心疼着呢。
宁远德心里着急审案,却又不好违逆父亲之命,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程谨竹见大舅舅着急,笑着问道:“大舅舅从前还教过竹儿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您自己怎么倒忘记了。”
“你这孩子,那时你还小,正长身子。大舅舅是大人……”
“怎么,你是大人就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宁老先生看向大儿子眼下那浓浓的黑眼圈儿,没好气地责问。
宁远德其实是真累,刑部的差使不比别处,都是实打实的案子,每个案子都牵连着数条人命,他不敢不严谨慎重。
程谨松为了转移他大舅舅的注意力,便开口问道:“二舅舅,工部可有一位姓冯的员外郎?”
二舅舅笑着点头道:“倒是有一个,松儿,你怎么问起他了,这人……啧啧……”
宁远昭想起那位同僚,不由摇了摇头,一脸的一言难尽。
原本大家没在意什么,可看到二叔(二舅舅)的表情,便都来了兴趣,纷纷围过去,一脸等着听故事的表情,倒让宁远昭笑了起来。
“冯员外郎是归义侯的前女婿,正经本事没有,本就是靠着裙带关系进的工部,整日里不懂装懂,生生把自己的五品员外郎折腾成了六品,着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奇葩。”
二舅舅想着几个孩子还小,有些话不能说出来污了他们的心灵,只一语带过,没将那位冯员外郎的老底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