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小吏随便指了站笼中未被挑出发卖之人,很平淡地说道:“此人名叫罗六,是傅府三公子长随蒋瑞的舅舅,仗傅府之势,曾于去年九月初七强抢西郊营子口村民女宋氏,打死宋父宋母,重伤宋氏之兄,致其瘫痪在床,宋女不从,罗六将其虐杀,罗六,你可认罪?”
刑部宁大人断案如神疾恶如仇,这事燕京城没有人不知道,只要是犯法之人落到宁大人手中,就没有一个能逃脱律法的制裁。
罗六一听刑部将自己查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怎么都赖不过去的,只能号淘大哭着认罪。
大理寺的小吏彻底惊呆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二公子真的这么厉害?”
刑部的小吏白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这就惊着了?在我们二公子那里,这根本不算什么,你且等着看吧……”
说罢,刑部的小吏傲骄地转身走了。
有了程谨竹的帮忙,傅南庄叛国案审理起来就顺利多了。整个刑部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一样,所有的案中案,全都审得快速而准确。
回府的程谨竹,完全没有将在刑部帮忙这事当个事儿,他每天准时起居,给母亲请安,和大哥三哥一起练功,写文章,教妹妹读书写字,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应考之人的紧张。
转眼就是八月十二,程谨竹和他七个同期应考的表兄弟,在他二舅舅小舅舅以及大哥三弟妹妹的热情欢送下,提着考篮走进了考院。
“大哥,你说这次二哥中了解元,咱们总可以为二哥好好庆祝一回了吧?”
在考院对面的茶楼雅间之中,程谨枫扒着他大哥的肩膀,笑着问了起来。
之前程谨竹参回了县试府试院试,全都考得案首,已经是连中小三元,这要是搁在一般读书人家,早就大排筵宴为自家孩子庆祝了。
可程谨竹根本就不当回事儿,也不让家里摆酒庆贺。低调到除了同科考生之外,都没有什么人知道程谨竹连中小三元。而那些同科考生,知道程谨竹是宁国公府二公子的少之又少。
所以燕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压根儿不知道宁国公府出了这么一位少年才子。
“之前县府院试,倒不怎么引人注意。况且那会我们还在庄子上,喜报也没报到京里。如今是乡试,就算三弟想低调也是不行的,报子们敲锣打鼓的登门报喜,还能有人不知道么?”
程谨松笑着胡撸一把弟弟的头,很轻松的解释。
程小白靠在她狼爹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点心,一颗心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就在小白无聊之时,她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