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五哥,咱先不提这事行不?我也不是反悔,我就是……唉,五哥,我能亲香馨儿的时间实在是不多。满打满算,我这次还能在京城里停留二十天。”
略停了一下,程思则又接着说道:“二十天之后,我就得立刻赶回永宁关,例来开春以后,新草还未长起来,干草又已吃完,鞑子们必要来大楚打草谷。今年朔北的雪也极大,冻死了不少牲畜,今春的局势极为堪忧。”
“去岁鞑子联军的战法有了极大的变化,只怕是朔北草原出了什么能人。臣先后派了五队密探前往朔北,如今都未得回报,只怕今年军情会更加严峻。臣回永宁后,怕是一年都没有机会返京。”
想到永宁关的军情,程思则脸上再没了笑容。
“子修,你说咱们大楚有没有可能一举荡平朔北草原?彻底解决北境边患?”说起正事,宁康帝脸上没了轻松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极深重的焦虑。他沉思许久,才沉沉地问。
沉思了好一会儿,程思则点头道:“回皇上,是有这种可能。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无法支撑对朔北的大规模战争,何况……”
宁康知道程思则未明说的话是什么,朝中那些只求苟安的老臣……
宁康帝也不禁长叹一声,低落地问:“子修,你说我这个皇帝,是不是特别窝囊没用,亲政十余载,可满朝文武,真正忠心于朕的却没有几个。朕但凡想做点什么,别管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跳出来反对。”
说着说着,宁康帝的情绪明显激愤起来,“若朕是那无道昏君,整日花天酒地残暴荒淫,朝臣们不支持朕倒也罢了,可朕不是啊!朕扪心自问,朕一心只想大楚安宁,让百姓们饥有食,寒有衣,居有屋,一年辛苦劳作下来,手里多少能存几个钱,能给家里女人添件新衣裳,给老人孩子买块点心……子修,为什么朝臣们总是要反对朕呢?是不是朕真的不配当皇帝?”
程思则看着眼眼发红的宁康帝,他猛的单膝跪地,斩钉截铁地说道:“皇上,不是每位大臣都事事反对您。不独臣,还有许多心系天下的大臣都站在皇上您这边的。皇上之愿便是臣之愿,臣愿为皇上之愿倾尽全力,让我大楚百姓饥有食寒有衣居有屋手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