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用这种跟晚辈说话的口吻跟凌濮阳说话,就很不合适了。
有些尴尬的待在那。
凌彦适时出声道:“母亲,没事儿,那个阿荔想吃糖葫芦了,三弟正说亲自去给阿荔做呢。”
薛荔瞪大眼睛想反驳。
怎么是她?
她没有想吃糖葫芦!
凌彦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你想吃!”
薛荔:……!
好吧,是她想吃!
她更想吃那口黑锅。
凌濮阳抬头,冲着侯夫人讪笑:“对对对!我马上去给阿荔做糖葫芦。”
说着脚下挪动就想跑。
侯夫人皱眉:“回来!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她吩咐凌彦:“给你弟弟上药。”
凌濮阳张了张嘴,想说他不想让凌彦帮他上药。
他想让薛荔给他上。
但当着侯夫人的面,这些话无论如何又说不出口。
想说北戎大使馆里也有伤药,他回去涂好了,脚下却挪不动。
凌彦鼻子里哼了哼,不情不愿的,却还是乖乖听话,去拿出了给薛荔用的药膏。
走过凌濮阳身边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踩上了凌濮阳的脚趾头。
凌濮阳怪叫:“婶儿!”
“婶儿婶儿婶儿!他踩我!”
“我这只脚才被蛇咬伤,他踩我!”
侯夫人快气死了,噼里啪啦的训了凌彦一顿。
“越活越回去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当哥哥的样子?!你看看小三都伤成什么样了?你也不说体谅体谅他!”
“北戎那边也是!要死要活的把人要回去,又不好好对待孩子!”
侯夫人就盯着凌彦给凌濮阳上药。
凌彦手脚稍微重一点点,凌濮阳都呲哇乱叫。
然后侯夫人就不意外的骂凌彦一顿。
两只毛绒绒摊开四肢睡在地板上,睡得四仰八叉。
人类的吵闹根本吵不醒它们。
夏日风长,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
悠闲静谧的夏日黄昏,格外温馨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