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听到这个建议之后也纷纷点头,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脚底下的士兵再多扛两天,又有什么问题呢?
心里的坎过去了之后,师长团长们就把目光放在了这些另有皇帝头像的银元上,他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扑进了银元堆中,像守护财宝的恶龙一般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那一堆。
随后的几天之中,朱全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三餐都极其的简单,一碗稀粥,一碟小菜即可。
在外人看来,这是妥妥的心存死志,可是宋志文可知道这纯都是装出来的。
他这几天每次进到朱全忠的房子里,总能够听到阵阵丝竹管乐之声,见到的那都是肤白貌美的舞姬,也不知道是扬州的馆子花了多少银子才训练出来的。
但里面那个摇晃着高脚杯中红酒死猥琐的胖子,总是能够将这一副场景的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沉浸在舞曲和美人之中的朱全忠已经迷醉在了酒精的麻痹之中,直到宋志文在他的眼前晃了两下,才将他唤醒。
朱全忠挥挥手,将这些美人们告退,又将搭在一边椅子上的白衬衣披在肩上,抽起一根事后烟,歪着头看向宋志文。
“都安排好了?志文?”
宋志文将计划全都讲述了一遍,又抽出自己将银元全都存进怡和洋行的存单,放在了桌子上。
“巡抚大人,这也是志文给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大概在两天后的午夜,请做好准备,只能装人,什么身外之物都不要带。”
朱全忠将存单看了两眼,啥眉目都看不出来,于是悻悻作罢,收进怀中。又关注到了他说的最后一次。
“怎么?找到下家了?恭喜啊!”
“也是托了巡抚大人的福气,咱因为在上海的证劵交易太多,被他们看出了水平,那里有一位买办是我的学长,介绍我去给洋行当采买,也算是一份好工作了。”
两人都在假模假样的说着客套话,但手上都握着致死的利刃,就看谁更快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