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师团的军官和士兵均没有空降这个概念。
在空降兵被投放到奉天附近的时候,仙台师团的人正在忙着举行联谊会,邀请奉天军政高官一起畅饮清酒。
而剩下的士兵则在忙着整理军营,搬运辎重,根本就没有人注意那些经过特殊改造,发出声音极小的,被涂成黑色的运输机。
张雨亭在向日方确认过许多遍之后,才勉强相信了是个意外事故的结论。
他将自己手上征集来的军队统一编组之后,在奉天前方展开了自己的防线。
此时的奉军在兵力上经过数次失败之后,已经被大为削弱,张雨亭手上的部队已经只剩下四万人左右,被编组成了三个师和一个骑兵旅。
不过现在需要防守的地段也比较短,能够很好的弥补自己手下人手不足的问题,而且最近的阵地距离奉天也只有不到30公里,后勤补给压力大为降低。
可郭松龄的部队是远道而来,许多物资需要从锦州上岸之后,再转由公路运输长途跋涉,才能够抵达前线。
即便此时在公路上跑着数不尽的卡车,以至于在安徽内部煤炼油的库存已经被消耗一空,不得不向荷兰殖民当局购买荷属东印度的油料,仍然无法完全跟上快速推进的脚步。
但郭松龄的部队还是克服了许许多多的困难,从三个方向上将奉天半包围了起来,只留下了通往吉林的铁路还没有被切断。
按照计划,郭松龄的部队在九月初开始了对奉天守军的进攻,不过为了表现出来对关东军禁令的遵守,他们打的是叫一个束手束脚。
炮兵火力并没有得到完好的发挥,特别是口径在十厘米以上的重炮们根本就没有得到开火的允许。
相反,从奉天兵工厂上刚下来的那些重炮能够肆无忌惮的开火,郭松龄的部队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被火力压制的感觉,以至于他们在奉天西部的防线上奋战了好几天都没有凿开一个缺口。
张雨亭对此十分满意,只要自己的防线能够再撑一周,自己就能够再编练出三个步兵师来,借助铁路的优势,将郭松龄的后方包围起来。
但郭松龄的指挥部此时依然看不出什么严重的态势,他们表情都非常的风淡云轻,似乎此时遭遇困难的不是他们,而是张雨亭那边。
“郭松龄先生,我们将最后再问一遍。您确定做好向日方决裂的准备了吗?”
潘文基此时终于摘下了他的帽子,露出了半黑半白的头发。长时间的情报工作让他的精神大为损耗,这头花白的头发便是很好的印证。
“潘先生,你们都能够和日方在东南市场上正面硬刚,且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我郭松龄更是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