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长江上时不时就能见到省政府包下的船只逆江而上,而岸边的沿江公路上,运着各种用品的卡车也在池州与安庆之间不断往来。
连各类学校都带走不少,但海军学校就留在了池州,原因也很简单,池州、太平段的长江宽度比安庆段更适合训练。
不过长江水警学院挪到了安庆,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海军搬迁吧。
各部门都在忙忙碌碌,但内务与公安是最忙的两个部门。安庆府在军区划分大会上被单独拎出来,组建了一个特别军区,驻扎着主要的内务部队,人送外号,铁面军,因为其深蓝色的制服下雨天之后总是像黑色一样,而且在飞虎军普遍还在穿布鞋时,这支部队就已经穿上牛皮靴了。这支别动部队将负责全省范围内的对内稽查工作,现在他们就在准备和公安来一次联手行动,端掉境内的特务据点。
除了安庆府外,各地的驻军也开始进行暗中的盯梢,侦察大队把这些任务当成练手的机会,那些偷偷摸摸交头接耳的特务永远不会想到,自己时时刻刻都被好几支枪盯着。
在安庆府原总督府衙内,安徽新任总督召开了第一次工作会议。会议的重点就是如何处理谈判问题。谈判的内容、问题、底线、代表等等,都需要开会讨论,这件事情重要到刘瑞只在年三十回家呆了一晚,整个过年期间全都拉着各个部门负责人在开小会,让自家母亲徐氏看着直抹眼泪,到秦伯家找伯母哭了一宿。
等到了正月初八第一次正式会议时,刘瑞已经拿出一本厚厚的谈判纲要,下发给与会人员讨论。
“总督大人,我们......”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人,就叫我总督就行了,还搞封建王朝那一套干啥呢?”
“好的,刘总督,我们对于毛以宁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于......激进了?怎么确定他会接受我们在他管区内驻军,还分享治理权的?”
刘瑞又拿出一些文件,分给他们传阅,里面有毛以宁托人带来的密信,还有与朝廷全权代表黄天德的谈话记录。
前者属于是被卢永祥彻底打怕了,担心过几年又南下一次,恳请刘瑞他们能够留下一定兵力协防闽北地区,甚至可以将治权私下划给安徽,只求在苏沪军来时挡在前面。
而后者则是隐晦的表达了朝廷现在无力管理东南事务,希望这位新晋安徽总督为朝廷分担一些压力。
“大概就是这样,毛以宁那边已经服软了,日本夷州军现在还在舔舐自己的伤口,暂时无力干涉。
朝廷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现在他们的注意力正在翦除北边的两个亲王势力与西南地区的抱团自治,甚至是独立倾向,他们在此期间需要东南地区的稳定,甚至允许东南地区出现元末时期的半割据现象,毕竟整个东南沿海地区已经丢的差不多了,剩下福建这个孤岛也没有意义,与其让苏沪军来吃掉,不如让给派系上更靠近中央的咱们。”
“我们吃掉福建有什么代价吗?”
“我们怎么可能全吃了,顶多拿几个州府,另外这几个州府算是租给我们的,租期应该是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