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这不是两个小豆子吗,你们不是毕业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门房大爷一边念叨着,一边抓着两人的胳膊就往门里带。进了门就大声喊道:“夫人,那两个小家伙又来了!”
正房里门帘一挑,走出来一位衣着简朴但颇有慈母风范的老妇人,正是严家主母王氏。
王氏看见这两个一直当孙辈的青年风尘仆仆赶来,连忙让厨娘端点绿豆汤来,又让人把东西卸了。
待严几道下了课回到家中,正瞧见两人正陪着自己妻子唠家常。
刘瑞与杨林连忙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行了海军礼。这位老校长虽然内心柔软,但那副不怒自威的长脸可是让他们记忆犹新。
严几道点了点头,拉开八仙椅,轻轻揭开茶盖,抿上一口。嗜茶如命的他立刻尝出此茶不凡,当即吹胡子瞪眼道:“好小子,都贿赂到我头上了!”
“不敢不敢,此乃家中所产之物,怎能谈得上贿赂呢?这祁门红茶是这几年来为数不多的精品,连我们送给宫里的贡品都比不上。”
看着两人已经长出胡子,带上几分严肃气息的样子,严几道放下茶,示意他们边吃边说说这一年来的事。
听着这一年来化工厂区建立的风风雨雨,杨林与各国军火贩子打交道的虚与委蛇,老两口不免一阵唏嘘。这两个孩子都年少丧父,这些年长大也都不容易,现在把厂子办好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但一想起自己家的小儿子天天读书不专心,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知师父师母何故叹气?”刘瑞适时地停了下来。
“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本来已经托关系让他在天津的海军学堂读书了,但现在他竟然死活不肯去了,理由竟然是伙食太差!现在天天去寺庙里找人家和尚念经书。”严几道一说起自己的小儿子严夏就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在两个学业有成的学生面前。
刘瑞沉思一刻,倒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杨林此时附身过来,轻声说道:“咱们校长在国外念过海军,在天津学堂也任过教,想必他的儿子对海军机械也不是没有兴趣,毕竟很少人能在大舰巨炮面前不屑一顾。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不如把他拐到我们那边去。即使拐不来严夏,看在我们主动排忧解难又以小辈拜托份上,也会为我们推荐几位,这样咱们一直苦恼的海军科的教官不就来了吗?”
“你说的有道理,但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这不是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