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连忙扶住老爷子的胳膊,把行李交给了后面几位健壮汉子。
“秦伯,我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出现什么意外呢?您是看着我长大的,现在怎么还好意思麻烦您呢?”
刘瑞对这位始终不离不弃的管家十分敬重,当年就是他千辛万苦从英国带回来了父亲的遗物,又帮衬着两位舅舅处理商事,可以说这些年他干的活已经远远超出管家该干的范围了,已经成为真正的一家人了。
“林子,这是我家的管家秦伯,你父亲的遗物也是他带回来的。”
杨林听后,连忙深鞠躬,一连鞠了九躬,这才睁着泛红的眼睛道出一声谢谢。
“秦伯,他是我同学杨林,被我诓回来的,可能会在我们家住上一段时间。”
秦伯打量了杨林一番,还伸出手锤锤摸摸敲敲打打。
“少爷,你这同学也是挺壮的,但不知为何,老夫总感觉他有点虚呢?”秦伯探查完后凑到刘瑞身边轻声说到。
“他比较喜欢内个,但平时只是看看。”刘瑞比出了个男人都懂的手势,秦伯眼中也流露出知晓明了理解同好的眼神。
秦伯招一招手,汉子们把两人的行李全扛在肩上,等到小20匹马组成的马队进来后,再转移到了马车上。
赵成福原以为整个车站除了自己,其余的皆是乐色,但刘瑞这一手如同雷公遇上了电母,先天矮上一头。
你不是家里赶来一辆马车吗,我直接来20多匹;你不是坐的是东洋马吗,我直接清一色顿河马!
赵成福身高深得其父精髓,差不多一米六出头,坐在肩高一米四多的东洋马上倒是相得映彰,但刘瑞与杨林两个一米八的帅气年轻小伙骑着全身泛着金色毛皮的,肩高将近一米七的俄罗斯顿河马,跟两人组一比,赵成福倒成了猴子骑狗的典型,只能说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怕出门炫,只怕和人比。
车厢里胆大的姑娘都探出头来,挥动着自己的手帕,胆小的只能贴在车窗上,把身影印在自己脑海中,好让自家父母给自己说媒时有个对比。
赵成福本想着再上前炫耀自己爸爸送给他的收音机,总不能让两个小赤佬抹了自己面子吧!前来接送的管家死死扯住缰绳,不让少爷再丢脸了,准确的说是不要再丢申沪巡抚赵国栋的脸了。
“少爷,算我跪下来求您了,行吗?我说句实话,这对面的老者可是巡抚大人的座上宾,每年买枪买炮的钱有不少就指望他们商队的孝敬;况且您下去之后连对面马的肩胛都没到,如果一意孤行,丢的是咱们赵家还有苏沪军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