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夫人一双精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沈舒怡。

沈舒怡毫不畏惧地对视了回去,“祖母,看到亦安生病,我心中同样难过。亦安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是真的将他视为亲生的来对待。”

冯老夫人看沈舒怡这个样子,觉得她也不是无药可救。

“事情是你做的,你不受些惩罚难以服众。亦安不能再养在你的膝下了,我想你心中定然也不愿意继续养下去了,既然如此,亦安还是放在瑶光阁中吧。

至于你,就在祠堂罚跪三日吧。出来后,将佛经摘抄十遍,去去你心头的恶。”

这是冯老夫人仔细思量过后做出的惩罚,她自觉还是很公正公平的,量沈舒怡也不会反对。

她想错了,大错特错,沈舒怡并不愿意接受这种无中生有的罪责。

沈舒怡直视着冯老夫人的眼睛,“祖母,恕我不能接受。事情到了现在,已经很明了了,不是我做的,我不会认。祖母若是不信,现在将管事请来问问就知道了。”

冯少泉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她这句话,当即就恼了。

“沈舒怡,你的脸皮怎么这样厚。亦安才几岁,你就容不下他了,他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他会撒谎吗?不用找管事来问,我就知道是你在撒谎。”

沈舒怡劈头盖脸挨了冯少泉一顿骂,心中不痛快了。

“侯爷这意思是非得将罪过加在我身上了?”

“不是我要这样做,是你自己造的孽。”

冯少泉询问冯老夫人做出的惩罚,“祖母,沈舒怡犯了这样大的错,你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些。按我说,就应该将管家权要回来。”

沈舒怡惊讶地看着冯少泉,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她心中思索着,自己是否需要那个管家权。

突然发现,这个权力没有带给她什么好处,反而让她操了不少心,费了不少事,花了不少银子。

这样想来,武安侯府的管家权不要也罢。

冯少泉和冯老夫人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她定下罪过,侯府的两个领头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侯府的前途堪忧。

听了冯少泉的话,冯老夫人立马吓的咳嗽起来。

收什么劳什子管家权,那就是个负担,谁要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