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玥被人揽住腰肢，尽皆在对方身上那一刻，心中涌起了强烈抵触、嫌弃、厌恶的感觉，更是生出一丝杀意。

可当她听见牧夜那饱含杀意的话音，视线扫到那张邪异俊美的侧脸后。

一瞬间，心理上所有的不适，全部都如雪化了一般，消融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是一种意外与惊喜，身体软了下来，贴得更近了一些，手臂下意识环过他的腰。

牧夜输给蒂希雅的结果，似乎没在她的内心里留下一丝隔阂。

或许在这一年的相处里，沉淀下来的东西，足以去填补不完美的那一丝瑕疵。

时间会改变一切，

不过，她的神色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变化。

“无事。”云上玥抬起手来贴在他的脸上，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猩红纹路。

她了解牧夜的一切，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清楚其中的代价。

此刻，她那原本时刻透着孤高与俯瞰的眉目间，似乎悄悄不见了，语气首次出现一丝柔和：“你怎么来了。”

云上玥从一出生，就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家世、天赋、权力。

生杀予夺，轻而易举。

但同时，她也背负着某种沉重的责任。

因为种种原因的影响，大部分人为她所付出的牺牲，都会被她视为是理所当然。

虽然她会付出回馈、补偿、报酬等等东西，甚至这些东西会远远超出标准。

但她心中的理所当然却不会消失，更不会因此生出什么负面情绪。

可现在，她心中没有那份理所当然。

“久等不到你，发消息也不回，我就出来找了。现在看来，好像还是晚来了一步。”

牧夜看着手指上的血迹，有些遗憾，还是受伤了。

“呵呵。”云上玥低低轻笑了一声：“不晚，刚刚好。“

她抓过那只手指，红唇靠过去含下，吮吸了一下。

上面那本该是自己唇角的血迹，一下子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