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所长沉默了。

他和白衣神官没有将关于牧夜的事情上报给薪都那边。

因为不是说他将牧夜的事情上报之后，国家就会对他进行专门保护。

国家并不是一个具体意志，它是由各种势力组成，有各种各样的想法。

牧夜身上封印着地狱意志，虽然在周所长看来很稳固，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大炸弹。

一般来说会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种，认为他是拯救榕城的英雄，觉得可以培养，于是派人暗中保护。但其实由于牧夜身上地狱意志的危险性，这种可能性极低。

第二种，牧夜被列为极度危险人物，被人囚禁起来，日夜监督，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

而第三种，是最糟糕的一种。

由于牧夜身上的情况非常罕见，是一个完美的研究对象，所以可能会被当做实验体。

但不是每个研究所都像血色研究所这样严格遵守规定。

要是没有圣光殿堂监督，哪怕就是国家研究所，也难保他们不会违背规定，采取一些出格的研究方式。

薪都太远了，周所长并不了解那些大人物的想法，不能保证他们对于牧夜是抱着善意还是恶意，毕竟人心难测。

但看着眼前这位来势汹汹的调查组长，周所长隐约明白，事情应该是朝最坏的一面发展了。

眼见周所长不开口，调查组长蒋仪冷漠地说道：“沉默是没有用的，你知道地狱意志的危险性，我们必须确定祂的状态，无法容忍祂消失在我们视线之中。你若再不开口，你是知道有很多手段可以从别人身上获取情报。”

周所长依旧沉默不语，他早就知道瞒不了调查组。

不过他一直没有上报，就是为了拖延，给牧夜进入炎上学府的时间。

如果牧夜能展现出他的妖孽天赋，或许能改变高层的态度。

就算不行，炎上学府应该也可以庇护他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