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没好气地说:“传你?你也要肯学呀。你跟小姨一样,外公要传你们医术武功,你们都不感兴趣,说女孩子学什么中医武功,只有我听话,这才学到了皮毛。”
吴雪嘻嘻笑道:“这个我怎么记不得了?”
何强冷笑道:“俗话说,幼学如漆。学我们何氏中医,必须从小学何氏武功,不然单单上山采药这一项,就不能做好,遇到猛兽,还会送命。我可记得当时外公让你练站桩,你不到一分钟就不干了,小姨还在旁边帮你说话,说女孩子学中医没多大意义,还不如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医学院学西医更有前途。外婆也在一边帮腔,舍不得你吃苦。最后,只有我这个没娘疼的人,天天含着眼泪练功,六七岁就要跟着外公上山采药。”
吴雪惭愧地说:“你说到这些,我也记起来了。当时我不过五六岁,玩还玩不过来,怎么肯练功?”
郑颖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饶有趣味地看着何强和吴雪兄妹两人对话,很是羡慕他们的亲密无间。听到他们讨论到练功的事,她对吴雪说:“其实我小时候就喜欢看功夫片,也报名到体校学了一些武术套路,直到上警校,才算是真正开始练习格斗。不过,毕竟不是家学,没有真正从小修炼,所以功夫比起你哥来,那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何强嘻嘻笑道:“其实你的功夫在警察当中算是高手了,只是没有内功基础。可是这个我又不太好帮你。因为修炼出内功,那是要靠机缘的。我外公练了一辈子武功,就没有练出内功,据外公说,我家何氏武功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了,但真正能够练出内功的人屈指可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能误打误撞地练出了真气,把我爷爷羡慕得不行。”
郑颖叹了一口气,说:“听你这么一说,我看来是没有指望跟你学武了。”
何强摇了摇头,说:“郑颖,看在你我有缘分的面上,我将破了家里的规矩,传你何氏武功,但是你得答应:一是不要外传,毕竟这是我们何氏家学,还是要尽量遵从祖训;二是我们不是师徒关系,还是兄妹相处自由;三是能否修炼出内功,这是你的造化,我也无能为力,别到时怪我留一手。”
郑颖大喜过望,当即对着何强深鞠一躬,诚挚地说:“谢谢哥哥,师傅你不肯做,那就做我的师哥好了。”
吴雪噗嗤一声乐了,笑得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