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先来的乾清宫。”临安答道。
“好好。”朱元璋就很高兴,从几上果盘中,拿起个橘子,亲手剥给女儿道:“听你鼻音有点重,是着凉了还是哭鼻子了?”
“女儿身体无恙。”临安双手接过父亲递上的橘瓣,低下了头。
“那就是哭鼻子了,是李祺惹你的吗?!”朱元璋登时拉下脸来,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敢惹我闺女生气,看咱怎么收拾他!”
“别,驸马没惹女儿生气。”临安赶忙抬起头来,眼含水汽道:“女儿是担心他而已。”
“……”朱元璋一下就明白了,坐直身子道:“是那小子让你来当说客的?”
“不是,是我看他忧心忡忡,问出来的。”临安轻轻摇头道:“女儿才知道公公家卷进了当年的谋逆案中……”
“唉,傻丫头,他那是故意让你看出来的。”朱元璋当时虽然不在场,却跟亲眼所见一样。“无非就是想让伱帮他求情嘛。”
“父皇这么说,儿臣也没法反驳。”临安轻咬下唇道:“但我俩夫妻一场,儿臣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嗯,这都是人之常情,父皇不怪你。”朱元璋哪能看到宝贝女儿难过,便大手一挥道:“放心过你们的日子吧,驸马不会有事的。”
“谢父皇。”临安感动得热泪盈眶,忙起身下拜。
“坐坐,跟你老子客气个啥?”朱元璋摆摆手道:“亲事是你爹给你定的,咱肯定得让你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父皇对临安真是太好了。”临安公主梨花带雨,破涕为笑道:“那我回去就让驸马放心,李家没事了。”
“闺女别理解错了,咱说的是驸马不会有事,没说李家啊。”朱元璋提醒她道。
“啊?”临安愣了一下道:“驸马是李家长男,李家有事岂能自安?”
“咱格外开恩,宽恕的是驸马李祺,不是什么李家长男。”朱元璋沉声道:“告诉驸马,让他以后夹起尾巴来做人,把自己当成倒插门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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