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将士暂时甩掉了追兵,抓紧时间宿营休息。出来这么久,全套工序他们已经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脱古思帖木儿蹲在一边,看着明军挖掘避光散烟灶,不禁叹息道:“原来这么简单,我们居然不会,结果一路上都不敢生火。”
“你们不会的东西多了。”平安也蹲在边上,今天轮到他看守这爷俩了。“在中原待了那么多年都不学,怨谁啊?”
“唉……”脱古思帖木儿叹息一声道:“后悔啊。”
说着跟平安赔笑道:“给两口酒压一压愁绪。”
“少来,今天的定量伱早晨就喝完了。”平安白他一眼道:“都喝光了我们拿什么处理伤口?”
“这么好的酒用来处理伤口,简直是暴殄天物。”脱古思帖木儿满脸惋惜道。
“艹,这就是用来处理伤口的,给你喝了才叫浪费。”平安骂一声道:“忍忍吧,等回了大宁,你想拿酒洗澡都行!”
“你可别唬我。”脱古思帖木儿露出神往之色,酒池肉林可是他长久的梦想,只是一直没条件实现。
“就是唬你的。”平安便嘿嘿一笑道:“有得喝就不错了,还他妈想洗澡,美得你!”
“唉,喝能管够了也行。”脱古思帖木儿就很好说话。
“不是,我说,”谭渊听不下去了,问脱古思帖木儿道:“你这个心态咋这么好,亡国之君不是应该悲痛欲绝吗?”
“我不是亡国之君,我爹才是。”脱古思帖木儿又搬出他那套理论来:“我和我大哥不过是故元的守墓人,区别在于我大哥不认命,而我早就认命了。”
“那你还当皇帝?”平安问道。
“呵呵……”脱古思帖木儿看一眼平安,笑道:“你真是个纯粹的将军,要是人家让我当我不当,我还有命喝酒吗?”
“艹,你骂俺傻,当俺听不出来?”平安一巴掌把他拍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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