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浙江会馆也是端午前后,举子们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关起门来嘀嘀咕咕,能不让人生疑吗?”另外几个密探也点头附和。“湖广会馆也是……”
“在咱们面前搞这一套,不是班门弄斧吗?小的们肯定得把这事儿刨根究底儿啊!”周七眉头一挑,接着禀报道:
“虽然他们普遍挺警惕的,但这么多人,总会有粗心大意的马大哈——小人趁着他们夜里睡觉,从一个考生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张纸。”
“结果端午那天开始,会馆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举子们一个個变得鬼鬼祟祟,神神秘秘聚在屋里,一整天的不出来。”周七接着道:“这么大热的天,他们每次不开窗,还有书童在门外守着,简直就是明摆着在商量什么秘密。”
“小人不识字……”周七苦笑一下,赶忙又道:“不过已经把那张纸交回衙门了。”
“京里的同乡都捧着那帮举人们,他们自己也春风得意,真是走路有风,声如洪钟,半夜里还有人在院子里高谈阔论,一天到晚让他们吵吵死了。”
“回王爷,我们的情况也差不多。”另外几个密探也或是偷,或是抄,从几个举子那里搞到了想要的东西。
其中唯一一个识字的密探禀报说:“小人搜到的纸片上,写了九道算术题。”
“题呢?”朱桢双目倏地寒芒一闪。“本王怎么没在你们的禀单上看到?”
<div class="contentadv"> “那小人就不知道了。”几人摇摇头。
朱桢又看向负责填写正式册簿的锦衣卫知事,那知事赶忙伏身禀报道:“回王爷,跟禀单一同送上来的文字证据,通常都会直接贴在正式册簿上,以方便上峰查阅。”
“怪不得……”他终于知道老八,为啥要直接撕掉那几页记录了。
“不对吧。”朱桢忽又想起一事,道:“本王记得文字证据的话,禀单上也要抄录一份,以免原件遗失。”
“是。”知事和那几个密探,全都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但,但后来管的不严,也就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