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屋门打开,潜夫公提着灯笼出现在门口。
“……是。”金文征迟疑一下,还是点头道。
“读书人身子骨弱,学习太辛苦了,起早贪黑,悬梁刺股,饭菜又没油水。唉,其实就是穷人容易得的虚劳病。”谈到自己的专业来,刘医官就更有话说了。
“不过知道他去找谁,就已经足够了。”朱桢接着沉声道:“明天咱们就会一会那位潜夫哥。”
“那这病怎么治?”朱桢沉声问道。刘医官这话,换了别人可能不信,但他信。
“遵,遵命!”刘医官大喜过望,看来能逃过去这三十鞭了。
“不过国子学生得这个病,确实不应该。”
各家奴仆都是不能进国子学的,所以只能自己开门。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朱桢点点头道:“你指导膳房的人,给学生们进补,一个月后要真如你所说,那本官就赦伱无罪。”
待老六从红事房出来,果然不见了那金助教的身影。
“蠢货,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人家都知道你来我这儿了。”陈潜夫无语道。
“为了证明我是故意找借口躲开的,他居然把刘能叫来,还用了刑……”
“什么事,这么晚了?”陈潜夫皱眉问道:“不知道老人家都睡得早么?”
啪的一声,金文征被打懵在当场。“咋,咋啦?”
“不是放我回来的,是我借着上茅房,来找你问计的。”金文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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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刘医官录完了口供,朱桢便让个皂隶送他回去,自己给自己腚上上药。
“简单,一天一碗肉汤,连喝一个月,保准红光满面,哪儿都不虚了。”刘医官自信道。
“这种独居的老头,最难监听了。”老六却不在意笑道:“需要上些技术手段的,短时间内可搞不掂。”
“真走了?”朱桢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