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气喘吁吁地重新坐回沙发，一只手用力拽松领带，重新拿起旁边的手机。

发黑的手机屏幕倒映着他胀得发红的面色，显得狰狞又丑陋。

就在刚才，原本在他的施压下已经逐渐松口开始动摇的政府高官突然给他回了电话，言辞坚定地拒绝了他提的要求。

对方态度坚定到哪怕是他以投资威胁也无济于事，最后只留下一句：

“科罗温先生，实在不是不愿意为你提供帮助，是我们都实在无能为力，我建议您看一下动保组织的官网。”

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马克西姆想象中的一帆风顺并没有发生，习惯了别人为他大开后门的一帆风顺，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挫败的情绪了。

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以后，他才稍微降下一些火气，能冷静地坐下来。

想起那个政府官员最后的话，马克西姆这才拿起手机，开始翻看动保组织的官网。

首页最顶端的虎鲸图片异常醒目，标红的标题写着——

《你所不知道的虎鲸生活，一对特殊的虎鲸夫妻！》

接下来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虎鲸纪录片！

马克西姆可没有耐心看完这两个小时，飞快地把视频拉到了最后，这才发现这是动保组织和两个很有名的社交平台的联合播出。

视频异常火爆，下面跟着数十万条留言和转发。

“虎鲸不是没有终身伴侣吗，这两头是怎么回事？待在一起这么久，雌鲸难道没有怀孕吗？”

“你不懂，最近流行新型的夫妻关系，看来动物也开始改革了！”

“越改越差？！长时间对着同一个人的感觉可真糟糕！”

“不过确实很有趣不是吗？”

“哦，天呐，它们的相处方式好甜蜜！”

“这头雄鲸比我看见过的所有虎鲸都大！它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呃，我说的是最近的一些新闻，有人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纪录片介绍说它们正在环球旅行，因为遭遇了海底火山爆发，所以其中一头留在了动保组织休养！”

“动物也能这么浪漫吗？”

“期待下一期的纪录片！”

……

这还只是动保组织视频下面的留言，还有另外两个大社交平台，数据只会更好不会更差。

马克西姆终于知道对面为什么敢拒绝他了，现在那头雄鲸的社会关注度高到离谱，已经有人开始留言说那头雄鲸现在出现在了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