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圆的心马上提了起来，旁边糖糖顾不上失落，犹豫了片刻，畏畏缩缩小声说道：

“妈妈，我……”

“闭嘴！”雌鲸一扫刚才温和的样子，严厉的目光看向糖糖。

糖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一声都不敢再吭，低垂着脑袋退到一边。

郁圆难以动弹，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失去平衡，开始下沉。

她不会就这样一直沉到海底，但也不能靠自己漂浮在海面上，只能像尸体一样悬浮在水中。

糖糖一惊，刚想下去捞她就已经被雌鲸的眼神制止住。

雌鲸居高临下地看着郁圆：

“我们会把你送到人类那里，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糖糖的求偶。”

她语气威胁：

“少花些其他心思，人类只会把你重新放归到这片海域，只要你回到这边海域，就没办法逃。”

仿佛刚才缓和的语气和态度只是郁圆幻想中的假象。

雌鲸没有再顾及郁圆的意愿，自顾自的替她和自己达成交易。

郁圆呆了，这一瞬间竟然从这头虎鲸身上感受到了人类社会的独裁。

然而现在她没有余力思考其他，排气孔没入水中，时间一长，郁圆就渐渐开始感到窒息。

大脑渐渐丧失思考能力，全身发麻，她挣扎着想转正身子，将气孔露出海面换气，但都失败了。

雌鲸冷眼看着郁圆在海中晃动着脑袋，接着行动越来越迟缓。

糖糖好几次想要去将郁圆托起来，但全都被雌鲸制止，甚至侧鳍挨了咬。

最后只能待在一旁，不敢再动。

郁圆身心俱疲，索性停止挣扎，她知道自己不会死。

雌鲸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乖乖听话。

只不过越来越难受的身体，以及逐渐麻痹的大脑让她倍感无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到阿戚身边。

看到郁圆停止挣扎，雌鲸才觉得她得到了教训就会老实，这才准许糖糖去帮她。

糖糖这回终于敢重新将郁圆托在身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道：

“嘘，妈妈说的话不能反抗，不然会被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