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我找不到吃的,也打不过别的虎鲸,所以你一定要教教我怎么逃命,不然以后你不在我就死定了。”
郁圆语气自然,神态自若转身去重新拉自己的鱼笼。
她看出来了,最和阿戚过不去的其实是他自己。
要是怪罪他,也只能是无底线地加深他心里的罪恶感,如果安慰,同样也只会起反效果。
不如平常心相对,没必要强迫遗忘不堪的回忆,但是需要抚平当时留下的心结。
郁圆扯了扯自己咬下来的鱼笼,含糊不清地道:
“鱼哥,咱们回去吧!”
没有想象中的惧怕和责怪,也没有一边倒的安慰,有的只是一如往常的态度。
却让阿戚原本因为记忆而沉重的心情倏地一轻,阴郁一扫而空,看着郁圆费力的拖着长长的鱼笼,阿戚不动声色地咬起另一端长长拖在她身下的鱼笼。
原本牙都要被拽掉的重量骤然轻了许多,郁圆悄悄地笑眯了眼。
两头虎鲸一起回到了海草林旁边,然后看见了本来应该已经回到族群的克莱尔和包包。
克莱尔鬼鬼祟祟地躲在海草林里,探究的眼神不断在阿戚身上来回扫,目光落在阿戚身上那道狰狞的贯穿伤口时,猛地收回了视线。
包包也垂头丧气地待在一边。
阿戚帮郁圆把渔笼放到不会被水流带走的地方,冷声问道:
“不是送你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你不是受伤动不了了吗?”
克莱尔瞬间心虚地垂着眼眸左右乱看。
郁圆无奈地叹了口气,跟在后面解释道:
“鱼哥的意思是,克莱尔,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这么晚了还游这么远,对伤口不好。”
阿戚诧异地看向郁圆。
郁圆几乎要从他滚圆的瞳孔里读出几个字:
“我不是,我没有,我根本没那个意思!”
但来不及了,克莱尔已经瞬间就兴奋起来,亮闪闪的眼睛好似在发光:
“真的吗?阿戚真的是这个意思?他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