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迈进门槛,那股积压已久的愤懑与不满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遏制。他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公文包用力往桌上一甩,“砰”的一声闷响,在静谧的屋内回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一震。那公文包里,装的不仅仅是文件,更是他满腔的怒火与无奈,随着这一声巨响,它们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弥漫在整个房间。
厨房里,三大妈正忙着准备晚餐,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窗外的虫鸣交织成一首日常的交响曲。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却打断了这份宁静,她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探出脑袋向客厅张望。
只见阎埠贵满脸怒容,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阴霾,仿佛连眼神都变得沉重起来。三大妈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连忙关切地问道:“哎哟喂,这是咋啦,当家的?瞧你这脸拉得,比长白山那连绵不绝的山脉还要长呢,到底是谁把你给气成这样啊?这日子还过得下去不?”
阎埠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悠长而沉重,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郁闷、所有的不满都随着这一声叹息,统统吐出来一般。然后,他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太阳穴,疲惫与无奈写满了整张脸。
“哼!还能有谁?不就是刘海中和易中海那两个家伙嘛!”阎埠贵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屑,“你说说看,他俩可都是轧钢厂里的红人,平日里大家对他们多尊重啊,见面都得喊声‘刘大爷’、‘易大爷’的。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公然违反了轧钢厂的规章制度!这下可好,直接被罚去打扫厕所了!这不是丢尽了咱工人阶级的脸面吗?让我说,他们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说到这里,阎埠贵的情绪似乎更加激动了,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跳。“想我阎埠贵,虽然只是个小学老师,平日里跟他们那些大老粗也没啥交集。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知书达理、坚守原则和规矩的人呐!对于他们这种目无法纪、任性胡为的行径,我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我们这些遵守规则的人的侮辱!”
三大妈一听这话,原本就因为担心而微微蹙起的眉头此刻更是皱成了一团,好似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她的眼神中既有对阎埠贵的同情,也有对刘海中、易中海两人的不满。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眼眸深处忽地掠过一丝异样的光亮,那光亮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虽然稍纵即逝,但却异常耀眼,仿佛预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转机即将到来。
待阎埠贵满腹牢骚地吐完苦水后,三大妈那紧闭的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极为微妙的笑容。那笑容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其中深意。
与此同时,她的一双眼睛犹如被点燃的烛火,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明亮光芒。
只见她动作轻柔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拍打了几下阎埠贵的肩膀,然后将头稍稍凑近对方,刻意压低了嗓音。那声音低沉而又略带神秘,仿佛生怕被旁人听了去一般。
她用一种既带有几分试探意味,又饱含几分期许的口吻缓缓说道:“我说老阎呀,你瞧瞧如今这刘海中和易中海,可真是风光不再啦!一个堂堂的一大爷,竟然沦落到要去打扫厕所;还有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二大爷,他那张老脸也算是丢尽咯!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趁此良机好好动动脑筋,想想法子把他俩的职位给彻底挪一挪窝儿,好让你来坐坐那威风八面的一大爷宝座呢?”
阎埠贵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仿佛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一般。他那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说实话,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刚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抱怨、一吐槽而已,居然能被三大妈如此敏锐地捕捉到,并由此引申出这么一个如此大胆且令人意想不到的念头来。
只见阎埠贵稍稍清了清嗓子,然后故意咳嗽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镇定自若一些。接着,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嗯……这个嘛,这个主意确实够大胆的啊!但是呢,咱们可不能头脑发热,说干就干呀。凡事总得深思熟虑、从长计议才行。要知道,咱这院子里住的可都是些老街坊啦,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可都贼亮着呢,时时刻刻都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呐。所以说啊,这事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千万不能莽撞行事哟。”
而三大妈呢,当她看到阎埠贵并没有一口回绝掉自己提出的这个想法时,心中顿时就有了底气。于是乎,她趁热打铁,更进一步地怂恿起阎埠贵来:“哎呀,我说老阎啊,你到底在害怕个啥子哟!你平常的时候,不管是为人还是处事,那可都是相当公正公平的哟。而且,你又是教书育人的文化人,论学识、论品德,哪一样不比他们要强得多呀?只要你点头答应下来,其他的事情统统交给我来办就行啦。我去帮你四处打探打探消息,摸摸院子里其他人究竟是咋个想的。说不定啊,大家伙儿其实都在心里面盼望着由你来当家作主呢!”
阎埠贵听完媳妇的这番话之后,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中一般,先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他的脸上便迅速浮现出一抹狡黠而又充满算计的笑容。只见他伸出右手,轻轻地捋了捋自己下巴上其实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然后微微眯起双眼,开始陷入沉思之中。
大约思考了一小会儿,阎埠贵才缓缓开口说道:“嘿嘿,媳妇啊,不得不说你这脑瓜子转得真是够快的呀!要照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院子里的大小事务嘛,的确也是时候该由咱们家来掌管打理一番啦。你想想看哈,那易中海跟刘海中他俩不是因为犯错被贬职了吗?这对于咱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啊!只要咱们能够趁此良机成功上位,那么日后这院子里的种种好处,岂不是都会顺理成章地落入咱们自家的口袋当中去咯?”
三大妈听着阎埠贵的这番分析,心中不禁一阵欢喜,她那双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笑得如同弯弯的月牙儿一般。只见她兴奋地拍着手,连声附和道:“对对对,老头子,还是你看得透彻!咱们家的老四(阎埠贵在家里排行第四)那可是读了不少书呢,论见识比这院子里其他人可要宽广得多啦!而且他为人处世方面也相当有一套,要是让他来当这个大院的一大爷,那绝对是游刃有余、绰绰有余的事儿!等到那个时候哇,咱们家也总算可以扬眉吐气、风光一把喽,也好让那些平日里总是瞧不起咱们的家伙们好好睁大眼睛瞧一瞧!”
阎埠贵眉头紧皱,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在略显狭窄的屋子里开始来回踱步。他一边走,一边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要实施的计划。
“这件事情务必要办得巧妙一些才行,绝对不能直截了当地蛮干。必须得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或者借口,如此一来,才能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这么做完全是顺应民心、众望所归之事!嗯……有了!我不妨先从那些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的老街坊以及老邻居们那里着手。多花点时间倾听一下他们内心真实的想法与意见,然后再选择恰当的时机稍微透露出那么一点点风声出去。就跟他们讲咱家可是真心实意想要替大家谋取福祉呢,最后再来观察一下众人对此究竟会作何反应。”想到此处,阎埠贵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松弛了几分。
站在一旁的三大妈见状,忙不迭地点着头应道:“对对对,当家的,您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立马出门去帮您四处打探一番,瞧瞧到底有哪些人能够被咱们成功拉拢过来成为咱们这边的助力。不过呀,话说回来,那个易中海和刘海中虽说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在院里算是彻底失势了。但咱们依旧还是不能够麻痹大意、掉以轻心哦。毕竟世事难料嘛,万一哪一天他俩又咸鱼翻身、东山再起了呢?到时候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恐怕就要功亏一篑、竹篮打水一场空啦!”说着,她还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脸上流露出一副跃跃欲试且志在必得的神情。
阎埠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冷哼道:“哼,你们尽管放宽心好了,我心里自然有数得很呢!这俩人如今可成了过街老鼠啊,简直就是人人喊打的对象,想要咸鱼翻身?门儿都没有!咱们可得抓住这次难得的好时机,精心谋划运作一下,务必要尽快登上那把众人瞩目的交椅才行呐!”
站在一旁的三大妈听到这话后,心中虽然不免有些焦急难耐,但她也深知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绝不能掉以轻心。于是,她赶忙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一脸严肃认真地回应道:“行嘞,老阎啊,反正一切都由你来拿主意吧,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我全都听你的安排便是。”
阎埠贵稍稍沉默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接着胸有成竹地开口分析起来:“首先嘛,咱们必须要想尽办法将易中海跟刘海中目前所处的艰难困境描绘得愈发凄惨不堪,一定要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俩已然成为昨日黄花、风光不再啦。紧接着呢,我会充分发挥自己在这院子当中多年积攒下来的威望以及广泛的人脉资源优势,一步一个脚印地去慢慢积累起更多的支持力量。当然咯,对于那些可能出现的反对声音和意见,咱们也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而是要绞尽脑汁想出应对之策来逐一加以化解才行哟。”
三大妈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在心里暗暗赞叹着阎埠贵的计谋高明。她脸上满是钦佩之色,语气诚恳地说道:“老阎啊,真不愧是你!这么绝妙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看来这次咱们一定能够成功啦。我这就赶紧按照你的吩咐去办,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让院里所有人都晓得易中海跟刘海中如今已是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河咯!”说罢,她便兴冲冲地转身离去,准备着手实施这个计划。
阎埠贵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轻声自语道:“嘿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接着,他又叮嘱道:“老婆子,办事的时候可得小心谨慎些,千万别露了马脚呀!要装得若无其事,好像只是随口闲聊一样。另外呢,咱们还不能忘了给那些可能会帮到我们的人备上一份厚礼,表示一下诚意嘛。毕竟啊,这人呐,心都是肉长的,只要咱们礼数周到,他们肯定愿意助咱们一臂之力的。”
夫妻俩意见达成一致后,立刻分头行动起来。阎埠贵充分发挥出自己作为小学老师的优势,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踱步,见到有人便热情地上前打招呼,拉起家常来。他看似不经意间与邻里们谈笑风生,但实际上却时刻留意着对方的反应,不着痕迹地试探着大家对于此事的看法。与此同时,他还巧妙地将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话语穿插其中,试图影响众人的想法。而另一边,三大妈则忙着采购礼品,并精心挑选包装纸将其包裹得漂漂亮亮的,以便更好地送人。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
()